虎子說完這話,憤忿地走出了食堂。
才走出食堂,就看到有一個穿著的確良白襯衫,戴著眼鏡的男人,正趴在視窗下偷聽!
“你誰呀?!”
虎子大喝一聲,那人一個激靈,掉頭就跑。
虎子追了過去,但追到拐角,人就不見了。
食堂裡的人都聽到了虎子的喝聲,紛紛跑了出來。
“咋了,發生啥事了。”
虎子:“剛有個賊眉鼠眼的陌生人,趴在咱們窗底下偷聽 !”
“哪來的人偷聽?有啥好偷聽的?”
虎子擔心道:“這剛有報社的記者來採訪,就有陌生人來偷聽咱們說話,會不會太湊巧了一點?”
虎子沒有明說,但大家心裡頭都聯想到了報社的人。
報社的人說風就是雨,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他們哪裡敢明說。
陳大隊長的辦公室。
報社的記者是三個年輕人,領頭的是一個□□頭的年輕婦女,看著沈靳的視線非常具有攻擊性。
“夏同志是不是因為盲流,在清遠農場勞動改造了三個月?”
沈靳點頭:“是的。”
那女同志看向陳大隊長:“陳大隊長知道這件事嗎?”
陳大隊長喝了一口水,放下後,說:“知道。”
女同志冷著臉,說:“既然知道,陳大隊長就該知道這工作機會永遠優先成分清白群眾,而不是受過處分的勞改人員。”
陳大隊長不慌不忙反問道:“你咋知道我沒優先了?”
“成分清白的群眾,我給了機會,但沒透過,這才輪到成分不大清白,但已經接受勞動改造,洗心革面做人的夏向東同志。”
“羅同志總不能因為夏同志被勞動改造過,就不允許他從事任何工作吧?”
女記者板著臉道:“你們招工不夠透明,要是透明的話,哪輪得到成分不清白的人?”
陳大隊長氣笑了:“女同志你這一大頂帽子扣下來,我可不認。我這臨時工張貼告示可是貼了,難道還要我走街串巷來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