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窈把結婚證拿了出來:“我是他愛人。”
她和沈靳在年後就去補了結婚證。
護士看了眼結婚證,才給她說了位置。
看著人走了,才和身邊的人嘆了一聲氣:“都昏迷快十天了,也不知道啥時候能醒。”
蘇窈循著病房號,找到了沈靳所在的病房。
她推開房門掃了一圈,看到了沈靳。
他雙眼緊閉,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頭上纏了一圈紗布,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下一瞬,蘇窈驀地緊緊地捂著嘴退出了病房,靠在外邊的牆上,眼淚嘩啦啦地流。
醫院裡太多這樣的畫面了,所以走廊上走過的人,也就是看了一眼就匆匆走過了。
蘇窈哭了一會後,抹了眼淚深呼吸了幾口氣後,才轉身進了病房。
因著沈靳昏迷,所以需要靜養,也以防有人碰到儀器出現問題,所以是單獨一間病房。
蘇窈走到沈靳的病床邊。
也不知道他昏睡的這麼些天都是誰在照看,看著還算幹淨,只是下巴的鬍子長出來了,沒有剃,顯得鬍子拉碴的。
沈靳也就幹活那會糙一些,平時都是很愛幹淨整潔的,現在肯定很不舒服。
蘇窈緩和了許久,後邊傳來聲音:“是廈同志的愛人嗎?”
蘇窈聞聲轉回了頭,是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
青年端著搪瓷盤走了進來,說:“嫂子好,我是運輸隊的小工,叫吳軍,被派來照看廈向東同志。”
蘇窈點了點頭,聲音帶著沉悶的道“你好。”
打了招呼後,她問:“我愛人現在什麼情況?”
吳軍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回道:“醫生說腦子後腦勺被重重敲一棍子,腦子裡邊有淤血,有可能很快就能醒來,也有可能……”後面的話,吳軍沒有說出來。
蘇窈只覺得眼痠脹得厲害,她立馬閉上了雙眼,緩了一會才睜開眼,說:“其他問題我還是去問醫生,這樣仔細一點。”
說著轉身看向小同志,說:“這段時間辛苦吳同志了,之後這裡我來照看,吳同志可以回去了。”
吳軍點了點頭,說:“那嫂子有事就到運輸大隊找我,我是給車子做檢查學徒。”
蘇窈點了點頭。
人走了之後,蘇窈坐了下來,再度平緩心緒。
她現在不能崩潰,得穩住。
等了好一會後,她覺得自己心虛平緩得差不多了,才把手搭在了沈靳的手腕上。
其實把脈也把不出沈靳什麼時候能醒,她想了解的是沈靳現在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