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醫院是水泥樓房,可窗戶被吹打得哐哐作響,讓人聽著聲都害怕。
醫院大部分的電都停了,只維持著部分病人的機器供電,病房都是點的蠟燭。
蘇窈沒什麼吃的,好在醫院的食堂這兩天開放,病人和病人家屬可以拿著糧票到食堂吃飯。
蘇窈來的時候,也換了一些全國糧票,但現在這會也用了一半,再過一個星期估計就沒了。
蘇窈大概是著了涼,又加上最近心力交瘁,所以感冒發燒了。
吃了點退燒藥,倒是沒高燒,就是一直咳嗽。
夜裡更是咳得厲害,吃了藥也不頂用。
……
等了兩天,天氣轉好,一些通訊也開始恢複了。
何姐和廈市運輸隊的副隊長都過來了。
何姐看著蘇窈頭上和手上的傷口,擔心道:“早知道那天說什麼都不讓你出門了,也就不會遇上這事了。”
蘇窈笑了笑:“沒事,就是摔了一跤,小傷。”
副隊長和醫生說完話回來,與她說:“我問過醫生了,轉院的話是可以的,聽說京市醫院對顱內手術得經驗比較豐富,所以我們兩個運輸隊決定把廈同志送到京市去。”
“你放心,這廈同志是為了保護國有財産才出的事,所以這治療的一切費用,都是由國家出的。”
“對了,這些也是補償給病人家屬的,這只是咱們兩個運輸隊商議的,關於其他的補償,玉屏縣的運輸隊會幫你們申請。”
說著,副隊長從檔案包裡掏出了一小卷的票,和一小卷的錢,還有一張證明。
“這檔案是證明同志家屬已經拿到了補助,你只需要簽字就好。”
蘇窈把檔案拿起來看了眼,確實只是拿到部分補助的證明,並沒有任何推卸責任的隱藏陷阱,她也就簽了名。
等到送走了人後,她把錢和票都放好後,有護士來和她說:“有位姓白的男同志說是你愛人的朋友,來看你愛人。”
蘇窈不知道是誰,往門口外望去,就見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西裝的斯文男人,帶著一個短發女同志出現在了門口,他們手上都提著一些東西。
對上目光,外頭的兩個人朝著她點了點頭。
蘇窈起身把他們迎了進來。
護士走了,眼前的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和向東是在青源農場認識的,叫白博,這位是我太太,徐雯。”
蘇窈恍然:“我知道你,白先生,白太太。”
白博道:“我前幾天從報紙上看到說有玉平縣來的駕駛員出事了,透過打聽才確認是向東。”
他看向床上的廈向東,問:“他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