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抬頭看向雲亦,但是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用力,也抬不起分毫,在這股駭人的壓力下,別說抬頭了,他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以他大斗師的境界都是如此的窘迫,更別說那些鬥者鬥師了,怕是再過片刻,就會被這股壓力給擠碎。
這時眾人才意識到,涼亭中的那個身影,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那是一座大山,一座壓在眾人頭頂的大山,無論他們如何努力,也不可能撼動其分毫。
雙方的境界差距,太大。
對對方來說,他們不過一群蚍蜉,即便再多,又如何能夠撼動一顆千年古樹。
不過好在雲亦也並不是要殺了他們,那股壓迫只持續了片刻,便被他收回了。
“解釋?我需要給你解釋嗎?”壓力消失後,雲亦的淡淡的聲音傳來。
隨著那股壓在身上的重感消失,眾人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的命又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
額頭豆大的冷汗直流,眼中滿是一副劫後餘生的後怕。
那名頭頸隨著身上的壓力撤去,緊繃的身體一鬆,直接癱軟了下去。
再看向雲亦的目光中,帶上深深地恐懼。
雲亦緩緩站了起來,走出涼亭,站在眾人身前。
此刻,整個庭院中,除了他,再無一人站立。
“怎麼樣?還需要我給你們解釋嗎?”看著那人,雲亦平淡的語氣問到。
“不、不需要。”那人不敢去看雲亦,低著頭,有些屈辱的回到。
不僅是他,周圍的所有人都是如此,那種屈辱的感覺縈繞在心中,只是不敢表達出來罷了。
別人當著他墨家眾人殺了他們大長老,甚至連一句解釋都吝於給他們,他們墨家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但是對方的實力擺在這,這屈辱他們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雖然我不想給你們解釋,但是看在你墨家向我雲嵐宗進貢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我還是給你們一個解釋,免得傳出去說我雲嵐宗仗勢欺人。”
剛才他不想解釋那是因為對方主動提問,還威脅他,他不想解釋,但現在是自己要給對方一個解釋,他們只能被動接受。
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雲亦聲音提高。
“墨家墨承,數年來,一直在暗中進行慘無人道的魔獸與人體融合實驗,殺害了無數的平民和無辜的修煉者,其罪名罄竹難書,經雲嵐宗查證,訊息屬實。”
“這等慘絕人寰,毫無人性之輩,人人得而誅之,他作為雲嵐宗的外門執事,我雲嵐宗有責任清理門戶,還這世道一個朗朗太平。”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場的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