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條件他都出徵了,這次也不會例外。
兩次出征,都是為了楚韻。
她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只覺得燒著炭火的屋子冷得嚇人,本來溫熱的心也像是一潭死水。
“你救過我很多次,李為他們也要感謝你,但在商言商,燕大人說呢?”
燕銘轉過頭來,卻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你想要什麼?”
“兩個條件。”
“你提。”
柯依卿閉著眼睛,強迫自己逼退那些軟弱的淚水,“第一,我給不了你這麼多,最多三分之二,但給了糧食,之前欠你的二十萬兩要一筆勾銷。”
“可以。”
她哼笑,這人答應的倒是爽快。
“第二,剿匪之後得到的糧食,我要一半。”
燕銘皺眉,“那些都是官糧。”
“官糧又怎樣?落在我手裡,總比落在楚韻手裡強。”
“你都知道了?”
她不耐地撇開臉,“燕銘,我不是個傻子。”
望著柯依卿那柔美的側臉,他滿心澀然,想要開口解釋卻又無從說起,最後只能嘆道:“依卿,韻兒為我犧牲了太多,我不能不管她。”
他被抄家滿門時,是楚韻把渾渾噩噩的他拉出來,是楚韻寧願背叛家族也要和他在一起,也是楚韻,為了讓他活命,獨自一人,進了吃人不見骨頭的深宮。
如今楚韻被皇后的勢力包剿,性命危在旦夕,他只能兵行險招,只要立下剿匪的大功,破了大齊的危機,那皇后就不敢動她。
甚至楚韻也能因此得道,再晉升貴妃的位子。
“燕銘,你欠她的我不管,她欠我的,拿什麼還?”
“我……”
柯依卿擺手,不欲多說,“第二個條件,行,還是不行?”
“行。”
上一世,他這一出征,就是三個月之久,但她等不了,盛京的百姓也等不了。
思來想去,柯依卿還是把治療寒疫的方子給他,又吩咐玉錦拿來些之前預防寒疫的藥。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