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話就說錯了。”
柯依卿幽幽道:“你弟弟有了外室,又生了兒子,早已不願認我這個糟糠之妻了,前些日子,他便親手寫了和離書。”
二夫人滿臉不可置信,“三爺,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顧振南本還在奮力抵抗,聽到這話,也深知自己完了,他就這樣癱在那兒,好似一塊爛肉,還是髒了褲襠的腥騷爛肉。
旁聽的柯依卿卻危險地眯了眯眼睛,聽這話的意思,顧振南帶人過來要德濟堂,背後少不得二夫人的推動。
沒事,這筆賬,她慢慢算。
當老夫人與顧振南被帶走之後,徒留下抱頭鼠竄的二爺和二夫人,兩人狼狽地逃回家中,以為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誰知這只是噩夢的開始。
無數士大夫與書生聯名上書,聲討老夫人毀壞霍先生真跡。
此訊息一出,二爺就蹲在家中眼淚直流,嘴裡一直念著:“完了,這次我們是真的完了。”
二夫人滿臉無所謂,“不過是些窮酸書生,怕什麼,我們好歹是世家之一,出了事我爹也會保咱們的。”
“你懂什麼?!”他睜大斗雞眼,奮起一腳踹上去。
“無知賤婦,被讀書人聲討嫌棄了,我以後還怎麼當官入仕?”
她哭著再三保證,說她孃家一定不會不管他們,只求他不要再打了。
二爺略一思量,覺得也是這麼個道理,便想扶起她。
但突然又懷疑道:“最近外面的風言風語是真是假?”
“什麼風言風語?”
“有人說你同那燕銘有姦情!”
“這、這怎麼可能……”二夫人矢口否認,但慘白的面色還是暴露出她內心的慌張。
好歹是幾十年的夫妻,一見這場景二爺還能不知曉發生了什麼?
他怒上心頭,直接搬起一旁的花瓶,就向那六神無主的二夫人當頭砸去。
柯依卿住的巷子,地段離世家不遠,又幽靜宜居,有護城河從中間穿過,原名同心巷,意為古都之脈,前朝皇帝改名為玉帶巷,並且一直沿用下來。
“為何叫玉帶巷?”
李大嬸笑道:“那前朝皇帝荒淫無度,外出遊玩時曾夢見神女,夢中他一路追去,最後神女在玉帶巷消失不見,只遺留下一條玉帶,讓他睹物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