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漢子,有手有腳的,憑什麼你要我就給?”
顧二爺搖頭晃腦,一臉理所當然,“你嫁到我家,做了三年的媳婦兒,吃我家的用我家的,侯府危難時刻你幫襯著也是應該的。”
“再者,這德濟堂我們都讓給你了,怎麼著你也得表示表示。”
柯依卿心底發笑:也好意思,她嫁入侯府三年,府上開支全靠她嫁妝運轉,這德濟堂也是她找燕銘借錢開起來的。
和他平陽侯府,有什麼關係?
“我不會給你的,若再耍賴,我便叫人把你們兩都丟出去。”
二夫人悚然,她這幅模樣,若再不醫治,只怕就要死了!
“相公,這事以後再說吧,今日……”
“啊!”
又是淒厲的慘叫,引得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顧二爺被她拒絕卻不敢發難,只好將氣出在二夫人身上。
他罵道:“你這個放蕩的婊子,敢揹著我偷漢子,老子在這說句話你也要插嘴,找死不是?!”
本就氣若游絲的人,此時更是被打的出氣多進氣少了。
她冷著臉喊來小廝將人轟走,這人便被攆著走,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
柯依卿冷嗤,“沒種的男人。”
“什麼?!”顧二爺尖叫著衝回來,大有她必須給個說法的架勢。
“我說得不對嗎?獻妻的是老夫人,欺辱她的是燕銘,收益的是二爺你,你若真有種,要麼去找你老孃,要麼去找燕銘,拿女人耍威風,真是個偉丈夫呵!”
顧二爺被她說的面上無光,就要上前給她點厲害瞧瞧,不料周圍小廝護在她身前。
“哼,我今日不同你這個潑婦一般計較!”說完他便如喪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人群中有人輕笑一聲,她抬頭望去,是一直坐著不說話的俊俏男人。
小廝小聲道:“這就是謝聖手的前相好,每日都坐在這兒,但謝聖手一直沒搭理過他。”
柯依卿點點頭,自行走過去看。
剛剛隔得老遠,她瞧的不真切,如今到了眼前才發現,這人是個典型的書生長相,白淨文弱,又溫雅俊俏。
怪不得謝黎曾經願意同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