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擔心什麼,與燕銘的事我心中有主意,倒是牢你費心了。”
“夫人知曉便好。”
這麼個漢子臊紅了臉,連忙拔腳跑路。
撮合主子情感的事,居然比管理鋪子還要難。
柯依卿瞧他那火急火燎的模樣,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來,臉皮這樣薄,也不知以後怎麼與姑娘說親?
“夫人若是想和燕大人和好,不若去梨園找一找他。”
去梨園找他?
確實是個好主意,眼下她根基不穩,確實沒必要與人耍這種性子,而且每次都是燕銘來找她,若是她這次親自過去,估計和好一事更多了幾分把握。
說起來,兩人也是毫無緣由地鬧僵的,這事兒本來她都沒意識到,還是玉錦告訴她,說燕大人已經許久不來了,她才後知後覺。
“玉錦,你說他為什麼同我生氣?”
玉錦這麼個黃花閨女,哪裡明白男女之事,也只漲紅了臉諾諾說不出話來。
謝黎端著藥材路過便罵:“好你個柯依卿,又調戲你家婢子!”
她擺手,蒼天在上,這次可真不是。
“原來是這麼個原因。”
聽她說了這麼些前因後果,謝黎也為她出謀劃策,“你大約是話太沖,讓人覺得你與他生分了。”
“怎麼個生分法?”
“我觀他對你,情真意切假不了,但不知你這邊是什麼態度?”
她笑道:“我能有甚麼態度?左右只有幾個月好活了,自然是怎麼舒心怎麼來。”
謝黎拍手,“這便是了,他與你謀長遠,自然把你當個貼心的,事事報備事事妥帖,但你卻只當他是短暫的歡愉,凡事自己做主,確實叫人傷心。”
燕銘想與她謀長遠?
柯依卿細細思索了片刻,似乎確實如此,和好之後,這狗東西對她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就連禁足時也常常託人送來書信,說的話卻也尋常,不過說的是練了多久功夫,吃了什麼東西,又想她了云云。
彼時她還嫌煩,往往草草看了了事,如今想想,確實是她牛嚼牡丹,辜負了他一番美意。
少見地,她自我檢討道:“謝黎你說的對,這事是我不好,我去尋他。”
約莫是料理侯府一家子,又一直瞞著沒告訴他,加上前面的冷落,一下子叫人想不清楚了。
“你若心中真有他,還是要好好對人家,只有幾個月好活,那就更不能這般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