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才放下心來,將袖子裡的那小紙條放在爐子裡,不一會便燒成灰燼,混在炭火渣裡,瞧不出半點。
“此事不宜聲張,若是燕銘問起來,你就說不知。”
“曉得了。”
小丫頭嘴饞,從她這兒出去又纏著薛姨太要糕點吃。
柯依卿搖頭失笑,但一想到阮玲玲求救一事,心情便又沉重起來。
這件事情,燕銘知曉嘛?
若是知道,又知道多少?
翌日一早,她便將正打算出診的謝黎攔住。
“可有什麼東西,能混在炭火薰香中讓人迷失神志?”
“你問這般陰毒之物作甚?”
“不是我要害人,只是問你可有此物?”她將在那小閣樓裡聞到的怪異薰香細說了一番。
謝黎的表情沉重下來,“你說的這東西,我確實瞭解一些,但光是薰香還不夠。”
她言為了不讓對方察覺,往往會與飯食飲水一同混著下,用量輕微,叫人不易覺察。
“此物陰毒非常,若是深諳此道,還可稍加引導,連對方祖墳在哪兒都能問出來。”
長久以往,神志時常在所難免。
柯依卿大駭,所以下毒之人,究竟想從阮玲玲嘴中問出什麼來?還是單純想讓人成為瘋子?
“你是從什麼地方聞到的?”
“等我把人弄出來,你自然一切分明瞭。”
謝黎點頭允諾,言自己最近會好好準備。
“怎麼,此毒能解?”
“能解,但若是中毒太深,我也說不好。”
“盡力就行。”
兩人正說著,那邊就有一郎中跑來,苦著臉道:“東家,有一個胡人,漢話說得不明不白的,我們都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