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韻從人群中走出來,一臉的和氣:“尤妹妹是不是忘記了,剛剛柯夫人便向咱們問過安來著,你這樣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柯夫人不懂禮數,故意遺漏了咱們一樣。”
“你!”那尤貴媛氣急,卻不敢發作,畢竟太后和皇后都在場,哪有她蹦躂的道理?
高,真是高,幾句話便將矛盾化解,還把她拉進戰局裡,若是今天不能善了,只怕這尤貴媛就記恨上她了。
柯依卿好脾氣地笑笑,“得蒙太后厚愛,命婦才能進宮見過諸位小主,若有哪裡不周到之處,還請各位小主見諒。”
話裡話外的意思,她是太后請進來的人,就是想動也得掂量掂量,後面就是賣個蠢,言自己第一次進宮沒有見識,要是哪裡做得不對,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尤貴媛一聽這話,神色果真舒緩不少。
“還是柯夫人識大體,不愧是憑藉自身德行就能讓太后冊封的人。”
楚韻臉上笑容一僵,這人是故意的吧,專找她痛處戳。
“今天后宮來了這麼多新姐妹,大家多說說話才熱鬧啊。”皇后不急不緩地打了個圓場,然後又將一直沒說話的太后扶上了正座。
“不必了,哀家一個老太太,年輕小姑娘跟哀家在一起太悶了,今日就是過來看看。”
太后拍了拍柯依卿的手,卻無意中將她腕上的玉環露了出來。
皇后等人見了均是若有所思。
見自己目的達成,太后便抿唇一笑,“皇后,你做事哀家一向放心,柯夫人有身孕不是很方便,你育有兩子,對孕婦的事宜肯定很清楚,日後柯夫人的安胎事宜便全權交由你負責。”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不懂的人只是奇怪為何一個誥命夫人的胎,要交給皇后看顧,懂的人卻恨得咬緊了牙齒。
皇后和楚韻便是在場為數不多明白的。
楚韻率先開口:“年關將至,又有許多妹妹新進宮,皇后娘娘肯定忙壞了,這時候再將柯夫人託付給娘娘,是不是太過辛苦了些?”
“哀家與皇后說話,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楚韻委屈道:“臣妾、臣妾不過是太過心疼皇后娘娘罷了,還請太后不要責備。”
別說是在場不知情的,就連柯依卿也摸不準太后壺裡賣的什麼藥。
太后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燕銘的,先前她被人刺殺時太后想來也是知曉的,那時都沒有保她,現在怎麼急吼吼地將她帶進宮裡,還指名道姓要皇后給她安胎?
她摸不準現在的情況,便一直低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