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馬援心下了然。
“好,大丈夫一言九鼎。”
他點點頭,同意了她的話。
“施針之時,馬將軍要親自把守在門外,不得有人進入,否則我一旦受驚失手,扎錯了穴位,那可是要命的事。”
她言之鑿鑿的說道。
馬援二話沒說就退了出去,不一會兒有人送來了銀針,門就被關上了。
煙兒端起一碗煎藥的殘渣,撿出一些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果然如我所料,大夫只是給他開了安神補氣,疏肝解鬱的藥方。”
其實她哪有那本事,手到病除這種事,是沒有人可以做到的。但隗囂只是氣急攻心,大夫又給他服了藥,只要施針使藥效儘快在體內發揮作用,他就能醒來了。
說白了,或早或晚,隗囂都會醒來,只不過還沒到時間。再好的藥,都需要時間。
而她只要施針,就能催生藥效,讓他提前醒來罷了。沒想到馬援著急了,隨便忽悠幾句他都能信。
這回可真是讓她撿了大便宜了。
她將隗囂翻了個身,依次在隗囂的心俞穴、腎俞穴、湧泉穴、氣衝穴等等關鍵穴位,施以銀針。然後她就在屋子裡東看看西瞧瞧,時不時的來回翻幾個跟斗,折騰的自己精疲力竭,才作罷。
那些穴位都是利於血液迴圈的,同時收到刺激的時候,相當於隗囂躺著也在幹活,就是不知道他醒了以後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馬援守在門口,聽見屋裡時不時的傳來各種聲音,心裡只顧著著急。
三個時辰很快就到了,隗囂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煙兒收起銀針,開啟門的瞬間,隗囂就看見她一臉的汗如雨下。
“煙兒姑娘,辛苦你了。”馬援道了謝,急忙衝進去探視隗囂。
隗囂突然深吸了一口氣,睜大眼睛醒了過來,像是剛從地獄逃出的一樣,滿身大汗,氣喘吁吁。
“大哥,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沒事就好。”馬援高興的笑道。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躺在床上?”
隗囂試著起身,卻無力的跌回床上。
“我怎麼,渾身疲累,毫無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