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再次關上的時候,朱鮪臉上的笑容瞬間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憂慮。
“將軍,劉秀既然允諾不傷你性命,又予你官職,這難道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嗎?為何將軍還如此愁眉不展?”
朱鮪的副將站在他身邊,一眼便看出來他的神色不對。
“唉!”
話還沒說出口,朱鮪就先長嘆一聲,半晌又說道:“自陛下危亡,我這心中就如同壓著千斤大石,日不思茶,夜不能寐,常仰天發問,該何去何從?自古帝王多變,即便劉秀暫時不殺我,誰又能保證他不會秋後算賬呢?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就能取我性命,還不是易如反掌?”
“將軍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可是,蕭王素來謹言守信,想必不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對付將軍你。”
副將想寬慰朱鮪,於是說道。
“哎,我此刻,正是喜憂參半!這大好的城池,也不願拱手相讓。小心駛得萬年船,暫且守住吧!看看劉秀是否真心實意,要招降我等。否則枉送了性命,又上何處說理去?”
說罷,朱鮪轉身就走了。
他已經堅定決心,繼續堅守城池。
而另一邊,岑彭興高采烈的回到了營中,向劉秀報喜。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朱鮪聽說了陛下要賜他官爵,已有投降之意!”
岑彭還未踏進營帳,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岑將軍不負朕望,果然給朕帶回了好訊息!”
劉秀大笑道。
諸將聞訊都喜上眉梢,朱鮪投降,這就意味著長達數月的戰事即將結束,這可是大喜事兒啊!
劉秀端起杯中酒,說道:“好!今日朕特許,在軍中設宴,給將士們慶功!”
“謝陛下!”
“謝陛下!”
眾人不約而同的朝劉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陛下這慶功宴,未免擺得太早了些吧?”
煙兒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營帳門口,她掀起帳幔款款步入。
聽見這熟悉又清冽的聲音,如銀鈴般的悅耳,劉秀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