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兩彩禮,外加兩抬聘禮,不過我做生意忙,在百里縣只能待兩日,後日就前往靠山莊接人還家。”
“如此,蘇秀才那邊,老婆子就回話了。”
這樁生意做得好,回頭肯定有額外的賞錢。
牙婆笑顏如花。
不遠處,月穎近了孫氏,笑微微地道:“我給六姐買了對絹花,還買了對耳墜子,又給奶奶買了兩個饅頭。奶奶,你肯定餓了吧?”
“還未到晌午呢,我們去城外趕馬車!”孫氏指著同行的婦人,“這是何家莊的木匠娘子,你喚何大娘就成。”
“何大娘萬福!”
臨村婦人笑微微地道:“書香門第就是不同,瞧家裡的姑娘教得知書識理,瞧著就喜歡。”
孫氏熱情地道:“我僱了馬車,兩人是坐,三人也是行。何娘子,一道走罷。”
“好!好,今兒就沾沾蘇師孃的光。”
三人說說笑笑上了城外馬車。
風溼公子回到縣城外,山腳下的莊子上,自家的屋子是祖上留下來的,建得還穩固,都是磚石結構,冬暖夏涼。
偌大的林間只得一戶人家,雖有院牆,卻與周圍的人家顯得隔隔不入,這林子也是他家的祖產。據說這一片得有二十畝,原是曾祖置下後準備建成祖屋的,不曾想,自曾祖父到他這輩,竟是四代單傳。
曾祖父、祖父還有姐妹數人,到了他父親這輩,就只得一個長姐,這大姑母當年在府城時,愛慕上一個魯省學子,不認同家裡訂的親,跟著學子私奔。
祖父母氣得不再認她。
幾十年過去,大姑母再沒回來過。
而他這輩,父母只他一個獨苗。爹孃這一走,他連個堂兄弟、表兄弟都沒有。
小廝人未至,聲兒先到,遠遠就連呼了幾聲:“爹、娘!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