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道:“弟妹要交,可得把近幾年的私房都交上來,三叔讀書、二郎、八郎都在讀書,這每個月的筆墨錢都是從公中走的,沒道理你們三房的兒媳、孫媳、姑娘就要攢私房,用著公家,卻攢著私房這是哪家的道理。”
“大嫂,我沒說不交,我願交,也樂意交給婆母管錢財,可是,你們大房必須得把私藏的書畫交出來。
這批書畫是什麼來路,我們大家心裡都明白,說我們攢私房,就二弟妹那批祖傳的書畫,一幅畫怕就能賣幾百上千兩銀子。
就我兒媳、巧雲刺繡賺的錢,怕是繡是一輩子,也掙來一幅字畫錢。”
這會子,月穎不在,她們索性挑明瞭說。
孫氏張著嘴,似能塞下雞蛋,“月氏的書畫,一幅能賣幾百兩?”
小唐氏道:“祖母,這還是往少裡說呢。那一大箱子的書畫,可都被大房藏起來了。”
腦海裡就是堆成山一樣的銀子啊。
這麼多銀子,這蘇家不是要發大財了。
天啦,這書畫可真夠值錢的。
胡氏忙道:“三弟妹,當年二弟妹仙逝,你可是第一個進了她房間的人,從她屋裡拿了多少值錢東西,我可就不說了,那一套紅珊瑚的頭面,你是打算留給巧雲當嫁妝吧,想要書畫,好說,拿那套紅珊瑚頭面來換!”
那箱子書畫,蘇光宗父子可瞧過的,書籍是尋常的,字畫也不見得多稀奇,雖值點錢,撐撐耕讀世家的面子可以,可要登堂入世,被大戶人家當成稀罕物,這可不能夠。
字畫是二三兩銀子就能買來的一幅,書籍也是二三百文不等就能買一本的。
那套紅珊瑚頭面,怎麼也值上百兩銀子。
用一箱子字畫換一套頭面,怎麼算都划算。
唐氏咄咄逼人,“大嫂是不是忘了,那書畫可是二嫂的嫁妝。”
“弟妹不是也忘了,成套的紅珊瑚頭面也是二弟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