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穎拿出一張百兩銀票遞來,站在街上交易,這種可不多。
周圍有百姓搖了搖頭,“這誰家的姑娘,花銀子也不是這種花法,一個又啞又殘的丫頭,最多五兩銀子。”
“人家有錢,要你管?”
花媽媽確認了銀票真假,笑微微地道:“姑娘,這啞奴就是你的了,啞奴跟了好主子,可得好好服侍。”
少女切切地看著月穎,這真是姑娘回來了?
可姑娘死的時候不是這副小姑娘模樣,怎麼變小了?
她一臉迷茫。
鐵柱喝道:“還傻站著作甚?往後你就跟著姑娘吧,手足麻俐些。”
瞧了瞧她的殘臂,再有臉上那兩道血痂,買這麼個丫頭,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說不了,回頭讓公子說罷。
月穎道:“走吧,啞奴,我去成衣鋪子給你買幾身衣裳、鞋襪,再給你添幾件首飾。”
鐵柱道:“姑娘,你帶著啞奴轉,我先去買菜,一會兒就晌午了。”
他是下人,總不能讓姑娘做飯給他吃,再說,他和公子可是借住在未名居。
她只用了不到三兩銀子就給啞奴買了兩身冬裳、兩身秋裳,還買了三雙鞋子,又花了不到二兩銀子添了幾件年輕女孩用的首飾,清一色都是銀質的,有的上頭嵌了珍珠。
啞奴看著月穎選衣,又將衣裳在她身上比劃,挑的全是鮮亮又不失雅麗的,顏色是湖藍、松綠、杏黃、玫瑰四種顏色,上頭的花式都是纏枝蔓藤紋,而鞋子選的都是深紫、深灰兩種,上頭繡著祥雲紋。
這種挑選的風格,分明就和她早前的姑娘一模一樣。
啞奴原本迷茫的眼神又生動了起來,到了給她挑首飾時,她與月穎竟同時相中了一支嵌著珍珠的釵子,這種珍珠不值錢,原就是不規則、不圓潤珍珠打磨後製成首飾,且珠子也不大,多是半顆綠豆大小串起來的小花,戴在頭上既不張揚,也不俗氣。
月穎笑道:“沒瞧出來,你的眼光倒與我一樣,別添大紅大紫的絹花,置粉色、杏黃的,年輕女孩戴,又鮮亮又雅緻。”
啞奴連連點頭,臉上漾著喜色,類似的話,曾經的姑娘也說過。她一直堅信,姑娘不會死,姑娘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死,也不可能死,好人總該有好報。她摟著包袱,選好了首飾,緊跟著月穎後頭。
主僕二人穿過知府衙府,往鳳凰街南邊行去,“我住在鳳凰南街一百零七號的未名居,對外,我是一個單立女戶的繡娘;但實則,我會些醫術。你臉頰上的右邊傷口還好,左邊傷口裡還有異物,如果不把異物取出來,容易化膿感染,我晌午後,會給你處理傷口,你放心,我會制祛疤藥膏,待你抹了藥,雖不敢保證一點疤沒有,至少能讓你臉上的疤瞧不出來。
還有,你的左臂,我會給你治,只是過程要痛苦些,需要把左臂的斷骨再重新打斷,我瞧你的骨頭碎片長在了肉裡,這也需要花開血肉將碎骨片取出來……”
啞奴張大嘴巴,都快要塞下一個雞蛋。
姑娘會藥灸之術,可姑娘不會動刀子啊,這個姑娘到底是不是自家的那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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