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謝簡?你待他不止是義兄吧?”
想到她為謝簡佈置的房間,點點滴滴,如此用心,他就不由得嫉妒。
“不,在我眼裡,他就是我義兄,不會有第二種身份。”月穎移著蓮步,“在我的生命裡,我原在乎的親人,都不在這個世上,我只能用回憶去追思。”
“我最愛的是他,如兄似父,似知己是朋友,他的名字喚作睿,我叫他睿哥哥,他就像一座燈塔,一路照亮我前行,脆弱時讓我堅敢,怯懦時讓我勇敢……”
她已經心有所屬,這個人不是他。
她想告訴他:對她用什麼美男計無用。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注:出自柳永的《蝶戀花》)
她的聲音很好聽,深情而悅耳,一字一句自唇而出,扣人心絃。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注:元稹的《離思五首·其四》)
她美麗的吟誦之音傳出內洞室,令外間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說話,這聲音,這詩詞是他們從未聽過的,穿越異世,可以誦出中華大陸時空的絕妙詩句,也能打動異世的人。
於景,只要有人,總有相似處。
於情,皆有七情六慾,亦總有相通之處。
莫適不由自己地沉吟“衣寬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詩,這詞不可謂不美。
燕大公子唇角微翹,揖手道:“小子魯莽,唐突了月主,還請恕罪!”
月穎溢位一絲苦笑,“你聽懂我話裡的意思了。”
燕大公子道:“小子最喜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只是,這除卻巫山不是雲,又如何詮釋?”
月穎便用她特有的好聽聲音,講了一個“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的故事,“後世藉此故事,引義為,心如磬石不可移也,意為只他一人,唯那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