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搖了搖頭,“念念還真可憐,所有人都告訴她,我拋棄了她,可沒人知道,真正不想要她的是她父親。”
“你沒拋棄過她?你懷著她時,為了要脅我,可是不惜自己捶打肚子。”
月睿實在不想與她糾纏,他們二人,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這些年,他是和很多女人好過,可這又如何,在他心裡,唯一看重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張芸到底沒能留住他。
他上了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想:他一定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不,她不會放棄,她總會有法子與月念見一面,只要月念接受了她的示好,一切都有可能挽回。
週三晚上七點。
月念與月夫人上了專車,前往京城影視大學。
禮堂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她們的座位在前排。
月夫人低聲道:“盼盼的舞臺設計弄得不錯。”
“她一直就很有人緣。”
“學藝術的只有她一個。”
月念再未接話。
月夫人知道月念在音樂和繪畫上都有些天賦,但她卻寧願將更多的時間用在醫學上,她忘不了月念彈鋼琴的優雅樣子,就像是一個天使。
晚上八點,燈光一亮,便有一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子走在舞臺中央,手裡拿著話筒,“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好,首先萬分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蒞臨宋盼盼在影視大學的個人演出會。宋盼盼大學三年,明年就要畢業了,為了這場個演她準備了很久。”
月念看著旁邊坐著的呂濱。
文文嘟著小嘴,“這人是誰?不是盼盼的個演,他怎麼站在上頭。”
呂濱淡淡地道:“報幕的!”
月念想笑。
月夫人卻不緊不慢地道:“這人我認得,精通英、日、俄三國語言,聽說高考的時候,沒報外語學校,偏偏報了影視大學的導演戲,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一個國際大導演。為這事,他爸爸險些沒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