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這會兒不說話，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看著徐老在自己面前跳腳。
徐老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腦子裡這會兒都是亂的。
他想過他的身體變差的原因是他老了，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他居然是中毒了。
他如今都已經這樣了，還有誰要處心積慮地解決他？
難道他礙了誰的路了？
就在這個時候，徐老想起羅成剛才說的那些話,在腦子裡苦苦思索起來。
生面孔？他這幾個月來身邊並沒有多什麼生面孔啊？
難道是自己身邊的親信叛變了？
這不應該啊！
他身邊的親信都是有過命之交的人，他信他們不會害他的。
等等，徐老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張面孔來。
“是他！”徐老忍不住喊出聲來了。
“是誰？”羅成聽到徐老的話，問了一句。
“是那個馬廄餵馬的小子，大牛！對，就是他！我每天都要去牽著我那老夥伴走一走。雖然我和我的老夥伴都已經老了，但是卻相伴這麼多年,感情自然是不一般。所以我專門請了一個人來照看我的老夥伴，想讓我的老夥伴能過得舒坦一些。誰知道幾個月前照顧我老夥伴的那個人生了病，我就重新換了一個下人過來。這個人就是大牛！”徐老這會兒坐在了羅成的對邊，慢慢道來。
“一個養馬的，他要怎麼給你下毒呢？”羅成思索起來。
“是啊！可是除了大牛，我身邊沒有什麼生面孔啊！”徐老也很是納悶了
正好這個時候李小然端了水果和一些糕點過來，看著書房裡陷入了沉思中的兩個人，好奇地問道：“你們在想什麼，怎麼都沒有人說話啊！”
“我們在想，一個養馬的人，要怎麼樣才能給馬的主人下毒，而且還是那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慢性毒藥！”徐老沒有瞞著，開口說道。
李小然聽到這話，頓時笑了起來。
“這個很簡單啊！馬的主人是不是很喜歡那一匹馬啊？時不時會帶著馬溜達一下？”
“是經常溜達，但是也沒有騎馬啊！怎麼就能被下毒了？”徐老依舊不明白。
羅成此時也看向了李小然，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想，這匹馬的主人肯定也會親自給馬洗澡吧？”李小然又問了一句。
“這個的確是，但凡有時間就會親自給馬刷刷毛，洗一洗身上！”徐老點了點頭,很是肯定地說道。
“這不就對了嗎？對方只要將毒下在馬的草料和飲水之中,馬吃到身體之後，透過排汗就能讓毒素和馬的主人接觸到。那些毒素就這麼一點一滴，日復一日地浸潤到了馬主人的身體裡啊！”李小然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這種辦法，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還不會被人懷疑！”
徐老這會兒盯著李小然看著，顯然是被驚到了。
羅成此時也是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你這小子，簡直是撿到寶了！這腦子，聰明得不像話！不行，以後你們倆生的小子要叫我幹爺爺。我徐國成將來也能抱孫子了！”徐老這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巴掌拍到自己的大腿上，開懷大笑起來。
李小然聽到對方的話，頓時一張臉都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