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他要挾別人到底是嫩點。
熊廷弼才叫狠,帶著一些從人,愣是把範仁寬等人所有的糧食都拿回來,象徵性的給了一兩一石。
北地根不可能收到的價格,但是範仁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方書安還以為自己是個人才,沒想到在熊廷弼面前,狗屁不是。
他馬上換作一副舔狗的表情,若是有個尾巴,恐怕已然搖上了。
“熊大人,您這是用了何種法子。”
熊廷弼捋捋鬍子,嘴角斜上一笑。
“你小子,就是算計太過清楚。有時候,糊塗才是好事。我把你搜羅出來的證據往他面前一拋,讓他自己想去。
你以為他真放心被抓住的人不鬆口?他也不敢賭,賭贏後,或許損失小些。但賭輸,那可是抄家的局面。”
“所以說,您其實是在忽悠他?”方書安聲音提高好幾度。
“忽悠?”熊廷弼疑問道。
“就是誆騙與他?”
“讀書人的事,怎能說是騙呢?但是老夫肯定,我們真的在那掌櫃身上問不出什麼。”
“那是為何?”方書安納悶了。
“死人怎會說出秘密?”熊廷弼聲音低沉的說。
“您殺了他?”方書安有些懵了。
“想哪裡去,我殺他作甚,不過是個犟驢,耐不住林丹汗手段,死了。”
嘶……
方書安是真服了,要是他知道商隊的掌櫃死掉,怎麼也做不出沒死的樣子,去範仁寬那裡敲詐出錢財。
薑還是老的辣,熊廷弼可是雲淡風輕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就給辦了。
“那您如何圓謊?”
“圓什麼,拿了範仁寬的東西,告訴他人不會回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