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分一分的話,能拿到手的不是個小數目。
但是那又怎樣,他無需再為掙多少錢來證明自己,眼下張家買賣早就因為瓷磚一事的成功授予極大便利行事之權。
保守一些的話或許能拿到手的利潤,但是下次再有激進的行為,或許便不會叫上自己。
幹了!
反正掙錢是方書安帶他掙,哪怕再進去一些又何妨!
“好,我也跟著你幹!”
“好,既然決定了那就好辦,趁著現在羊還有時間換毛,讓他們趕緊剪毛。”
方書安說完,又想起什麼。
“收回來的羊毛不做任何處理,直接打包拉回京城在磚廠旁邊剩餘的庫房存起來,等到我回去之後,你們就知道,如今是撿了多大的便宜!”
待他說完,張田餘問道,“羊毛作價幾何?”
“讓他們出價,比做成氈子的價格高就是了,不然也沒有賣的動力。但是也不能太過誇張,否則人們意識到異常之後,會大量提價。”
聽聞此番話,張田餘想想還真是,原本幾十文的東西,猛然間提高到上百文,自然是會被人惦記。
“毛氈沒有幾錢,直隸羊毛稀少,價格貴些,三十斤作價二兩,此地盛產羊毛,價格在五十文一斤應當差不離,明日我去查探。”
說到此處,方書安突然想到什麼,“一斤羊毛五十文?那麼三十萬兩就是六百萬斤羊毛了?一隻羊可產幾許羊毛?”
“一斤吧……”一句話把張田餘問住了,他從來沒有做過羊毛生意。
反倒是熊廷弼笑眯眯的看著他們,“你們尚未弄清狀況,張嘴就來。告訴你們,一隻胡羊年產毛三到四斤,六百萬斤看似多,不過也就是兩百萬只羊的數量。莫說整個蒙古,只怕察哈爾部就能滿足你的要求。”
兩百萬只羊,看上去很嚇人,其實沒多少,哪個牧民家裡沒有上百隻羊,算算也就是兩萬戶。林丹汗虎墩兔帳下可不止兩萬戶,算起來,確實不多。
“不過,你要想到一個問題,虎墩兔要你的銀子幹什麼?”
要銀子幹什麼?
什麼不能幹啊,青樓!酒館!吃肉!
等等,方書安想了想,這些他們好像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