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阿敦端上一碗鹿肉過來,算是奴兒哈赤的午飯。
阿敏和阿敦打個招呼,後者便欲離去。
“站住!”
聽聞此言,阿敦猛地站在原地,半分沒有動彈。
“將士們也是吃的鹿肉麼?”
“這……”
侍衛一聽,悄悄的將手裡的飯碗往後一送,藏好後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若是讓大汗看見,只怕是又要一番狂風暴雨。
突然說道這個,阿敦和阿敏都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也是阿敏想說的另一件事情:他們的糧食,不多了。
侍衛向後縮的瞬間,建奴便已經瞧見了他的小動作。
若是如此,必然是越發有問題,躲躲閃閃,見不得人。
“拿來,不然一刀剁了你!”建奴衝著侍衛憤怒地喊著。
自從突圍以來,奴兒哈赤一直很容易發怒,這幾天來,已經砍死不知道幾個人。
正因如此,所有人面對他都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他的神經,惹來殺身之禍。
侍衛顫抖著將手遞了出去,建奴一看,只見裡邊一半是松子,一半是硬的像石頭一樣的幹餅。
“你們就給將士們吃這個?”
奴兒哈赤憤怒的喊著。
簡直太不像話了!這是拿將士們不當人啊!
大金才建立多久,尤其現在特殊時間,正是同甘共苦之時。
怎麼能讓軍卒們吃這些東西,若是士兵們寒了心,還要個屁的東山再起,說不定明晚上就被刀子架在脖子上,轉天首級便放在熊廷弼的案頭。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虧待戰士。
“你們……好的很啊!這是要讓孩兒們造你們的反啊!這不是將他們嚮明軍那裡推,逼著他們投降麼?”
奴兒哈赤痛心疾首,想不到那些所謂的貴族,已經開始這般脫離群眾,哪怕是在將死之局,已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