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報上名號,方書安笑了。
此時的洪承疇,看上去躊躇滿志,堪稱青年才俊,在刑部的幾年磨勘,也失去了書生意氣,做事謹慎紮實,是個好苗子。
但是這樣的人,究竟是經歷過怎樣的心路歷程,最後成了帶路黨投降呢?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了,畢竟建奴和黃臺吉已經不可能和此前一樣崛起。
將來他也沒有成為帶路黨的機會,至於在官場上能到什麼地步,還是看自己的造化。
洪承疇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東西,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方書安也不方便將自己的推理說出來,雖然和事實已經沒有多少差別。
與朱由校確定學院的一些設計方案之後,兩人便結伴回城。
期間,朱由校開心的像個三歲孩子一般,不斷的說著自己的設計理念。
“那塊地,我以為最好用你說的圈樑法做地基,然後拿水泥灌注,雖然離河邊近不變施工,但是地基牢靠的話,才是好地方……”
“真是個好工程師啊,偏偏註定要當皇帝……”
方書安一邊和朱由校聊著,一邊在心裡想著。
……
夜晚,幾個人再度湊在一起,算是對事件進行總結,這基本上是他們的固定專案。
“一擊不中,遠遁千里,左國材倒是通曉兵法。首尾收拾的乾淨,是個人才!可惜啊,入了邪路。”
孫傳庭放下手中的杯子,說著。
李盡忠罵道,“不過是隻吃人的白眼狼,你還誇讚他。他給咱們找了恁多麻煩,害的書安差點進了大牢,實在是該死!”
他狠狠拍著桌子,震動上邊的杯子顫動不已。
“傳庭說的有道理,他老子左光斗在東林是個人物,雖然與祖父政見不同,但為人也算是正直。
只不過麼,東林當中稂莠不齊,難保左國材不受影響。”
方書安打圓場道。
見他如此說,李盡忠皺皺眉頭,欲言又止,終是閉上嘴巴。
這些人的腦回路絕對有問題,敵人麼,管它人品怎樣,只要是做對的,那還能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