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身上帶著血,若是在岸上,沒有人敢接收,分分鐘就會報官的那種。
但是在運河上,情況就不一樣了。
每到年底,漕幫和鹽幫打的熱鬧,再加上各路小幫派,哪天沒有見血才叫奇怪呢。
話說就他們上來的小哥,是因為看見胡梅兒的姿色,才下的手,萬一有點什麼露水姻緣呢。
但是看見洪元奇受傷的部位以後,他覺得褲襠一涼,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年輕船工小心翼翼的退後,知道退到老船工身邊。他才壓著嗓音,輕輕說著,“老哥啊,看那小子,似乎是命根子讓人給切了……”
“我看也是,你別去湊熱鬧了,來人身上帶刀傷,不是尋常人,一會兒找個地方將他們放下,離得越遠越好!”
老少兩名船工看見兩人的情形,都像是躲避瘟神一樣,避開遠遠的。
洪元奇上傳之後,因為水裡受涼,整個人面如死灰。
胡梅兒哭的不成樣子,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去安慰。
她將洪包紮之後,便顧不得其他,趴在他身上哭成了淚人。
“你怎麼這般命苦啊!”
洪元奇彷彿什麼都沒聽見一般,眼神呆呆的看著天空,一動不動的,似乎一座完整的雕像一般。
不,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雕像了,缺少某個部位……
兩人就這樣,一個一動不動,一個哭哭啼啼。
絲毫記不得,都已經溼的不成樣子。
“老哥哥,他們冷吧,你看一個個溼的,身上都在淌水,雖然手上了,但是總不至於連性命都不要吧。我去那一張毯子給他們,省的被風吹的感了風寒。”
年輕船工看著兩人,小聲說道。
“你去找毯子,但是別去送,還是讓老頭子我來。”老者看看兩人,同樣小聲說。
“我去不是一樣麼?”年輕人有些不明白。
“當然不一樣,你去有危險,我去不會有。”
年輕人還想再說什麼,老者推他幾把,將他推開甲板。看著去找東西的愣頭青,老者搖搖頭,小聲嘀咕著。
“傻小子,也不看看什麼形勢,現在你去,不是送上去挨刀麼?”
洪元奇遭受重創,還是男人的命根子,這麼一刀後,想要正常生活已經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