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過後,田庸亮連著一個月都沒跟南夢予說一句話,平日裡見了她也如同見了蛇蠍避之不及。
南夢予偶爾觸及到他的眼睛,發現裡面是濃濃的恨意,每一個眼神都在訴說著主人的惡意。
南夢予只當看不見,在學校裡認真學習,在家裡充當田建國的貼心小棉襖,哄得田建國開心,逐漸將她這個繼女放在心上。
“妍兒,你這屋子的燈不夠亮,你晚上看書寫作業對眼睛不好,我給你換一個亮的燈泡。”田建國從抽屜裡拿了個新燈泡出來,站在南夢予的門口道。
“謝謝爸。”南夢予抬頭一笑,“您比我親爸還要好。”
田建國呵呵了幾聲,笑得有些靦腆,看起來很受用。
正在廚房裡剝花生的鐘玉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裡不是滋味。
趴在飯桌上偷吃菜的田庸亮臉黑了半截,啜了一口手指,隨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回自己的房間生悶氣去了。
田建國端了凳子進去,踩在上面,南夢予連忙過去扶住凳子,不讓凳子在凹凸不平地地面上晃悠。
田建國換好了燈泡,看著燈光比之前亮了許多,滿意地點頭,“這樣就好了,不會傷眼睛。”
“爸,您真細心。”南夢予搓著手,笑得兩眼彎彎的。
田建國心裡暖乎乎地,裝模作樣地走到了桌子前,看她的作業,之見上面寫滿了清雋有力的筆跡。
田建國看了幾眼,關切地問了一句,“這些題你都會嗎?要是有不懂的,記得多問老師。”
“好!”南夢予重重點頭。
田建國看見繼女聽話懂事,心裡缺失的一塊好似被什麼填滿了,“你繼續,待會吃飯了叫你。”
南夢予含笑看著田建國出去了,田建國在大廳裡轉悠了一圈,忍不住走到了田庸亮的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