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屋內出來的南夢予喝了幾口冰涼的井水,對田建國道,“您別生氣了,這水我放了薄荷葉,解暑的。”
田建國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清涼的感覺將他的燥熱帶去了不少。
田庸亮偷偷摸摸地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田建國,腳尖朝外,身子斜著。
南夢予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朗聲道,“你們是未成年,摩托車那種東西不安全。”
“你懂個屁!”田庸亮見田建國猛然轉身,一遲疑,就散失了最佳逃跑機會,“你以為誰都要像你一樣整天呆在家裡,外面的世界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土包子。”
“你妹妹說得有道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輛摩托車上坐四五個人!還飆車!你們是在找死知道嗎?”田建國對此略有耳聞。
“呵呵,那是我們技術好。”田庸亮很不服。
“狗屁技術!你倒是學習給我好一點啊!”田建國激動地噴了田庸亮一臉口水。
田庸亮抹了抹臉,“喏,咱們家不是有個成績好的了嗎?你有什麼希望都寄託在她身上就好了,我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你要不是我兒子,別說扶你了,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田建國氣憤坐下,繼續擂辣椒。
田庸亮像坐牢一樣坐在桌子旁,翻了幾頁書以後,就枕著自己的手臂睡著了。
田建國搖頭嘆息。
田庸亮憋了幾天,終於在一次晚上,趁田建國不防備的時候,悄悄起身,打算開門出去。
狗子豎起了耳朵,兩隻眼睛在黑暗中發出了幽幽的藍光。
田庸亮微微低腰,聲如蚊蚋地道,“你這只吃裡扒外的狗,我田庸亮寬宏大量不跟你計較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