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庸亮的腳陷入了一灘奇奇怪怪的泥狀物中,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惡臭味。
“我艹!!是屎!”田庸亮發出了驚駭的聲音,猛地將自己的腳從那坨東西裡拔出來,快步走到了另一邊的路上,將自己鞋子上沾到的東西都擦掉。
“我去!究竟是哪個缺德的!”田庸亮捂著鼻子幹嘔,朝著關著門的屋子大叫,“鐘玉!媽!你是死了嗎?我們家門口怎麼這麼髒!你都不清掃的嗎?”
他剛剛掃了一眼,地上不止一坨,是好幾坨,還有一些奇怪的汙漬。
田庸亮蹲在路邊大吐特吐,幾乎把黃膽水都要吐出來了。
他胡亂用袖子使勁捂住鼻子,屏氣沖到了門口,用力地踹門和錘門,“開門!開門!”
在屋子裡擇菜的鐘玉以為是村子裡來搗亂的人,拿起了鐵鍬,開啟了門就罵,“你們還敢來!我跟你們拼...是你!”
“不是我是誰!快點開門!這門口臭死了!快讓我進去!”田庸亮對著門又是一腳。
鐘玉急忙放下手中的鐵鍬,一臉慶幸地過來開門,“兒子,你終於回來了,媽想死你了!這個家,媽都要過不下去了。村裡這些人真是太欺負人了!”
門一開,田庸亮立刻擠了進去,一口氣沖到了裡屋,將自己的鞋子脫了扔在外面,“快關門!臭死了!”
鐘玉關了門進來,殷勤地給田庸亮倒水,“亮兒,你辛苦了,喝口水歇歇吧。”
田庸亮還因為那天的爭吵生氣,瞪了鐘玉一眼,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水,一抹嘴巴,“你少跟我來這套!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那天在公安局罵我的話我一輩子都記得!還有,我他媽讓你取錢給我交放罰金!你為什麼一去不回!害得我要自己交!”
“亮兒,你誤會我了。”鐘玉笑得有些僵硬。
當時她一氣之下,不想管田庸亮了,但是回來的這幾天,村裡的人合起夥來欺負她,不是在門口指桑罵槐,就是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