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夢予若無其事地喝茶。
“我聽說你禁足的這段時間不太老實。”張氏臉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但是這話一出,胡氏和沈清幽都有些不安起來了。
沈清幽心想院子裡的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不至於把自己的事情都說出來,看張氏的表情,似乎也沒什麼大事。
沈清幽有些僥幸心理,輕輕地道,“清幽一直在院子裡繡花練字,清婉姐姐都知道的。”
“我怎麼聽說你在院子裡跟丫鬟小廝們玩牌呢。”張氏的口氣中帶了些陰森氣息,眼神也比之前淩厲了不少。
胡氏頓時嚇得往地上一跪,“夫人,是賤妾沒有管好三小姐,您別怪她!”
“胡氏,我說你太寵孩子了不是。她是小姐,怎麼能跟丫鬟小廝廝混在一起呢?還玩牌,你看哪家小姐會玩牌的?這要是傳出去了,清幽的名聲受累不說,還要連累咱們沈家。你年紀漸長,處事怎麼越來越不清楚了。”
胡氏駭得臉色發白,“是,夫人說得是,都是賤妾的錯!賤妾願意領罰。”
“好了,我們在這高高興興地聊天呢,說什麼罰不罰的。好在清幽的荒唐行為沒有持續太久,這還是清婉的功勞,帶著清幽上進。你以後要多注意些,不能讓清幽胡來。”
張氏虛扶了胡氏一把,胡氏惶恐起身,不敢落座。
張氏也不強求。
沈清幽看不慣張氏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的手段,語氣有些古怪地道,“娘親,這不關姨娘的事情。是我自己太任性了,您要怪就怪我吧。”
“這話說得不對,小姐犯了錯,你自己有錯不說,這也是姨娘管教不嚴和奴婢們僭越來的禍事。你年紀輕不懂事,胡氏和奴婢們要是也不懂事,那就是在害你,害我們沈家。清幽,你這禁足一個月,怎麼越發的不知所謂了。”張氏冷笑出聲。
沈清幽還想再說,胡氏瞪著眼睛一直給沈清幽使眼色,讓她別再開口。
沈清幽湧上喉嚨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眼,心裡窩著一團火,生生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