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夢予假裝認真地看了幾眼,抬起滿是傷痕的手臂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糾結地將衣裳中的法印找了出來,“這東西是我撿的哦,不是偷的。”
寂白愣了愣,點頭,“我知道。”
南夢予這才將法印遞還給了他,快速地將自己的外衫穿上了。
寂白袖子一拂,法印上沾染的死氣就隨風消散了,他看向了一旁的土堆,又看向了南夢予尚且有些濕潤的頭發,對所有的事情大致猜測了個七七八八。
“你將那人葬了?”
“沒有。”南夢予一臉防備地看向了他,矢口否認。
寂白失笑道,“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誰?”
“我管你說的是誰,反正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個小姑娘,我什麼都不知道。”南夢予將地上的路由器抱了起來,轉身就跑了。
寂白看著如兔子一般奔跑在樹林中的小姑娘,搖了搖頭,餘光瞥見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雙髒兮兮的繡花鞋,鞋面起了毛邊,鞋頭裂開了一道口子。
怎麼不穿鞋就跑了?
寂白皺了皺眉,想起家中的小妹妹。
這小姑娘面容青白,面部東南方隱約有些灰黑色,恐怕會生病或是有麻煩。
坦露的手臂上全是傷痕,獨自一人出現在荒郊野外,對人很是防備,應當是個命途多舛的孩子。
寂白盯著南夢予消失的方位看了看,跟了上去。
原本,他拿到了玉印就該回家的。
可是,遇見了這個小姑娘,總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回報一下。
這玉印對於小姑娘來說,是個微不足道的東西,但是對於寂白來說,是至寶。
“他跟上來了?”南夢予往身後空寂的山林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