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軍沒了阻擋，走了進去，看見了桌子上的相片。
他隨手拿起一個相片，大拇指摩挲著鏡面，鼓起勇氣走到了飯桌的位置，不出意料地看見了那日在酒店遇見的那個女孩，以及一個長得跟自己極為相似的男孩。
“燦微，燦晨，爸爸來找你們了。”顧軍笑容中滿是歡喜，言語中輕松隨意，就好像他只是出門去了一趟菜市場。
顧軍走的時候，顧燦晨才四歲，對於顧軍只有模糊的印象。
“媽！”顧燦晨習慣性的去喊白薇。
白薇一腳踩在了一個保鏢的腳上，掙脫了束縛，跑到了顧軍的面前，指著顧軍的鼻子罵，“顧軍！我艹你大爺！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立刻滾出我的家！”
“粗俗野蠻的潑婦。”顧軍斜睨了她一眼，拍了拍手掌，“你們站著幹什麼，我僱你們是吃幹飯的嗎？”
兩個保鏢上前，抓住了白薇，大掌捂住了白薇的嘴。
顧燦晨大驚失色，撲了過來，對兩個保鏢拳打腳踢，“你們放開我媽！”
顧軍眉頭一皺，將顧燦晨強行拉開，自顧自地敘舊，“長得還挺高，就是瘦了些，看著挺像我年輕時候的模樣。”
“你不是我爸！我爸早死了！”顧燦晨紅著眼睛道。
“混賬！”顧軍怒了，但一想到是自己的崽，又和煦的道，“是你媽媽亂說的吧，爸爸小時候不是每天都跟你呆在一起嗎？你怎麼都忘記了？”
“我不記得！我只聽我媽的話，你死了！”顧燦晨咬牙切齒的道。
顧軍的臉黑了，“瞧你媽這個沒教養的，把你教養成什麼樣了！真是沒家教！”
“我就是沒家教！誰讓我爸死了！”
這話一出，身居上位，被人奉承的顧軍終於忍無可忍，青筋跳動之間，手掌不自覺地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