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皮箱放了上去,用塑膠薄膜蓋好了,又將書籍堆好,不慌不忙地踩著三輪車遠去了。
在黑夜中,男人一直低著頭,往偏遠的死角位置駛去。
他瘦弱的胸腔中燃起了激動的火焰,連那雙死氣的眼睛都多了些生氣。
隱藏在面罩下的嘴咧開了,形同惡魔的微笑。
我本來不想抓你的,可是時機來得剛剛好。我看中的那個人是你的兒子啊!
南夢予睜眼的時候,四周是漆黑的,她的臉上被罩上了一個黑色的布袋,只露出了嘴巴。
又是那種陰暗潮濕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扔進了一個腥臭的沼澤地,讓人很不舒服。
南夢予動了動手指,那繩索分毫未動。
她笑了笑。
比起救贖別人,與這種十惡不赦的人接觸,會讓她更興奮。
在這個男人運輸自己的途中,她在顛簸的路況中睡著了,醒來就成了現在這幅模樣。
“宿主大人,你心可真大啊!”路由器在自己的狗眼中看到了宿主的情況。
它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擔心。
因為...它知道南夢予是什麼樣的人。
“那個男人一直坐在距離你三米遠的地方觀察你。”路由器提示道。
“知道,他身上那難聞的死人氣息都快要把我燻暈了。”
南夢予只是動了一會,就隨遇而安,不動了。
囚犯的安靜讓男人很不開心。
“你為什麼不叫?”男人沙啞的聲音低沉響起。
僅露出嘴巴的南夢予淡淡一笑,那雙被黑布遮擋的眼睛流動著嗜血的微光。
男人皺眉,“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