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整個大棚裡面全部都是求饒聲。
胤俄朝著胤褆看了一眼。
胤褆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把手放在了嘴邊輕咳了一聲道:“要打孩子回去打,就是打死,我也沒有意見。”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不約而同地朝著胤褆看了過去。
在看到他臉上的冷凝之後,眾人才訕訕地道:“直郡王,這些孩子簡直是被我們給寵壞了,在這裡做的事情,還望直郡王海涵。”
說著他看了看地上的西瓜,對著胤禟道:“這西瓜多少錢,我們都賠,還望九阿哥饒了他們這一次吧。”
在這裡的人全部都是當初投降的人,他們不是沒有參加戰爭,只是在看到自己這邊已經沒有了迴天乏術之後,十分識時務的投降了。
按照他們的話,那叫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只是這個柴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胤禟這會兒可不敢說話,他大哥和小十設計的什麼意思他都不太清楚,這會兒貿然開口的話,怕是要打擾了倆人的計劃,所以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說是最好的了。
想到這裡,他朝著胤俄看了過去。
胤禟的這一眼,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這個大棚當家作主的可不是九阿哥,是十阿哥。
胡劄的爹呼吸粗重了幾分,這個九阿哥愛財,這大棚裡的損壞還是能夠用錢來解決的。
但是十阿哥到底是喜歡什麼?他們見都沒有見一面呢,怎麼摸清楚他的喜好呢?
胤俄輕咳了一聲對著胡劄爹說道:“不是我們不依不饒,是這些西瓜是用來給茶木和茶蘭兩座城的城主送去的。”
說著他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月亮,嘆息了一聲道:“這兩座城本來就是我們的,前幾年的時候,沙皇派人來京城,他們用這兩座城換了咱們大清的寶物,手搖風扇,但是因為中間隔著準格爾,這才導致一直沒辦法派兵駐紮。”
“現在準格爾已經收複,但是茶木和茶蘭這兩座城的城主卻不肯回歸,我們就想著拿著這個西瓜作為誠意,讓他們自動歸鄉。但是現在卻被幾位公子給破壞了。”
他說完惆悵地看著胤褆,臉上滿是自責之意:“都怪我沒有看好這個大棚,讓人破壞了大哥的計劃。”
胤褆則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他道:“沒事當初說這個的時候,咱們也想到了,要是有人來瓜棚裡搞破壞,那就是和大清做對,是沙俄那邊的奸細。”
說著他的臉上倏地冷了起來,他對著人冷笑著道:“我就說我前段時間圍剿沙俄那邊來的馬匪的時候,總是被他們逃脫,甚至連人都見不到,原來是你們這些人不斷地給他們通風報信呢?!”
胡劄的爹在聽到這話之後立馬變了臉色,他有些著急地辯解道:“直郡王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對大清的忠誠日月可鑒,絕對不可能做出任何背叛大清的事情。”
“而且沙俄那邊我們都沒有接觸過,怎麼可能和他們有所交集?更別說要給他們通風報信了?”
胤褆聽著這話,臉上倏地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笑容慢慢地收斂,冷意泛濫:“這話你們自己相信嗎?”
柞木的爹倏地一噎,低頭朝著地上跪著的柞木看了過去,只一眼他的心就狠狠地一跳,這幾個孩子不是被人給坑了吧?要不然怎麼就不早不晚的這個時候來這裡偷西瓜呢?
這個局一開始就針對他們的,或者是針對那些沙俄馬匪的,但是現在抓住的是他們的兒子,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就是有口也說不清楚。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一陣的沉默,他朝著胡劄的爹看了一眼,對著胤褆道:“這件事是我們的錯,我們沒有盡到責任。”
說著他對著胤褆繼續道:“這樣吧,以後這馬匪的事情,直郡王就交給我們,我們絕對會護住整個準格爾地區的百姓。”
胡劄的爹跟著附和道:“對對,之前我們不參與是擔心影響直郡王的,現在直郡王的已經達到了巔峰,我們在幫著直郡王排憂解難也是可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