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未霜眨了眨眼,沒有出聲。
伏黑甚爾看著試圖裝傻的少女,心緒莫名浮起幾分焦躁。
為什麼不肯承認?
明明是她拯救了他。
是覺得不值一提?還是想要從此與他劃清界限?
“是對我接下暗殺星漿體的事件感到不滿嗎?”他問五條未霜。
“嗯?嗯嗯?”少女不明白為什麼話題突然轉換到了這裡。
“……我本來以為只要任務裡沒有你,剩下的就不算什麼阻礙。”
本來就是這樣,以往只要是與五條未霜有關的任務,伏黑甚爾都會特意避開。不僅如此,他還在暗地裡收拾過不少試圖對五條未霜不利的老鼠臭蟲。
……就算負責護送的人裡面有她的親生哥哥又怎樣?伏黑甚爾認為這點小事完全不值得在意。
更何況——他又沒打算對那兩個小子怎麼樣,頂天就是打一頓扔到一邊,在伏黑甚爾看來,那兩個少年不過是經受了一次普普通通的任務失敗而已。
連這點小挫折都受不了嗎?
“我從來沒打算要殺死你哥和另外的那個小子。”說到這裡,伏黑甚爾停頓了一下,“只是出了點意外。”
意外就是那兩個小子確實受不了這點小挫折。
所以當時,被頓悟的五條悟殺死的那一瞬間,伏黑甚爾的情緒沒有絲毫波瀾。
究其根本,是他技不如人。
死亡……他迎接得坦然且沒有絲毫怨怒。
而惠……他確信大小姐不會置之不管。
……只是,既然大小姐願意施手灑落些仁慈照拂於他,那他重新獲得的這一次生命,難道不應該是為她而活嗎?
“……”
“哦……原來是這樣呀。”
對於伏黑甚爾的解釋,白發的少女只是溫吞吞地這樣說著,隨後便沒有任何過多的話語。
伏黑甚爾不太理解。
所以他直接問出了聲:“需要我給你道歉嗎?我道歉,你就能不生氣了嗎?”
他也不知道該怎樣做了,反正他現在也只是為五條未霜而活,只要她覺得是他錯了,那麼他就可以錯。
原則那種東西,他從前就少有,現在更是完全不需要。
如今,伏黑甚爾的基準僅是五條未霜一人。
而五條未霜則是完全不理解話題為什麼會進展到現在這種程度。
她意外又困惑,“你為什麼要道歉?我又什麼時候生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