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被扯得露出單薄肩膀,上面被沈青黎咬出了牙印。
睡覺時,懷裡的人跟只貓似的,呼吸很均勻,沈青黎卻沒有睡著。
今天酒桌上,外祖家那些人說的話,幾乎快觸他底線,撮合他跟某家女孩的那一刻他確實動了“殺念”,打算出了年就把人清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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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兩天,沈青黎都挺閑,陪著淩遙四處瞎轉,也一起擠在熱鬧的影院裡看閤家歡電影,淩遙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吃得口幹舌燥,鼻子冒熱氣,被他奪走,沒再讓她吃。
八點多,袁徵打電話說很悶,叫沈青黎過去喝酒。
淩遙覺得自己在的話袁徵會束縛,於是沒去。
袁徵在小包廂裡,把幾個酒杯一字排開,說不醉不歸。
沈青黎一針見血地問:“敲定訂婚時間了?”
話多的袁徵,此時閉上了口。
沈青黎:“不打算說點兒什麼?”
他就這麼直直看著沈青黎,臉上布滿肅色:“跟初戀啊白月光啊都沒關系,大概我只是純粹不想結這個婚。”
沈青黎不大正經地道:“要幫忙攪黃麼?”
“攪啥呢,只要我結婚,爺爺就給我股份,有了媳婦兒又有了股份,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為什麼要攪黃。”他的話裡充滿了矛盾,“可能是我矯情了,當初還跟你說,關了燈都一樣,現在就是報應吧。”
……
淩遙一個人在家中等沈青黎,她還是頭一回晚上待在偌大空寂的公館裡,走個路都有回響,懼怕感沒來由地襲來,她索性只待在臥室。
刷了會兒手機,跟沈青黎聊天,問袁徵還好吧。
答複:還有半條命。
淩遙不禁感慨,像袁徵這樣的人,曾經也在她動搖時,寬慰過她,說他們的婚姻並不是只能聽從安排,還是有自主權的,關鍵還是看自己的選擇。
可是輪到自己了,果然就是知易行難。
沈青黎叫她早些睡,說可能會晚些回家。
淩遙讓他別喝太多酒,他說哪兒敢喝,還得照顧一個瘋子。
她抱枕而眠,卻夢到了沈青黎。
他在夢裡的背影是那麼蕭索孤寂,像京城無止境的凜冽冬夜。淩遙喊他名字,向他跑過去,他不回應,再次看去,人已經消失不見。
沈青黎回來後看她睡得安穩,先去沖涼,回到床邊,卻見她彷彿被夢魘住,臉上表情都痛苦扭曲,趕緊搖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