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部很古老的片子《亂世佳人》,淩遙很佩服從不內耗,目標非常明確的斯嘉麗,這個女人的生命力極其旺盛。反觀自己,恰好與之相反,總覺得自己身處人潮之中,隨時會“仆街”。
唯有這一次選擇跟沈青黎,是她這二十年生涯裡,不再猶豫的事。
電影沒看完,擁著她的男人心不在焉,一下摸她耳垂,一下親她臉頰,最後直接抱著她倒在沙發上,讓她伏在他身上,跟她調情,說她的唇怎麼這麼柔軟。
淩遙打他:“我想看電影。”
他扯起笑:“電影能重播無數次,春宵一刻可值千金。”
淩遙提醒他注意節制。
男人冷嗤:“這哪算得上過度。”
淩遙忽地想起件事:“複工後,你什麼時候出國?”
聽見這話,沈青黎停頓一下,像是認真地思考過後,才說:“不出國了,打算要美人不要事業,一門心思在這兒陪你談戀愛,跟你縱情縱欲,毫不節制。”
他的語氣無比風流,淩遙睨他:“不正經。”
他捉過她的手,垂眸玩著她的手指頭:“近期能不出國就不出國,國內有些工作優先順序要高。”
但這話像是一個魔咒,這晚淩晨三點,淩遙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當時他們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淩遙還抱著他的腰,腦袋枕著他的頸窩,沈青黎接起電話,聲音低沉地餵了一聲,大約是聽見對方說的內容比較嚴重,他起身去了外面。
淩遙迷迷糊糊聽見他好像在發火。
回來後,他坐在床沿,拿著手機接受資訊。
淩遙躺在他身後去圈他的腰。
“把你吵醒了?”他問。
淩遙沒說話,只用臉貼了貼他的背。
他語氣憤然:“韓銳這個臭小子死性不改,跑去越南峴港賭場玩,結果出了事,被逮起來了。”
淩遙:“……”
“我姑姑半夜打電話給我,她也說不清楚頭尾,我這次撈他出來真的得把他弄去非洲做基建。”
淩遙問:“那你要去越南嗎?”
“明天總得飛過去一趟,但我得先找人。”
淩遙曾聽繼兄李卓信提過,越南也有合法的賭場,峴港那個尤其出名,而且多是中國人過去,他們那兒的賭場是不允許越南本國人進入的,進入賭場得看護照。但是也有一種說法,說是本地政府想借用這一特色盤活當地經濟。
沒過多久,袁徵也打了一通電話過來,淩遙這才得知,韓銳跟袁航一起都被逮了。
沈青黎道:“這兩個臭小子是不是賭鬼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