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遙覺得怪怪的:“不是都叫野餐嗎?”
他低啊一聲:“在野外品嘗,是得叫野餐,雖然是在車裡。”
淩遙沒聽懂,一頭霧水看他。
直到分辨出他眼睛裡的灼灼之光,這才恍然明白,為什麼他今天特地開了輛車頂比較高的suv,窗戶特地去貼了防偷窺膜,前擋玻璃還裝了自動伸縮遮陽簾。
淩遙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又一黑,拍打他:“你是不是特地裝的這些?!”
他回答得十分幹脆:“不然呢?”
淩遙彷彿被雷擊中,外焦裡嫩,目瞪口呆。他卻悠然開啟中間的儲物箱:“想試哪種?玻尿酸的?溫泉的?還是……不用。”
對於他的種種精心設計安排與操作,淩遙此時已經完全處在遊離狀態,他見她呆呆怔怔的神色,笑:“怎麼,還驚訝呢?”
淩遙冷眼瞅他,喃喃道:“還沒有什麼小玩具,你一併拿出來吧。”
“不管拿什麼,我都不會驚訝。”
倒是他略微吃驚,又不大正經:“難道我滿足不了你麼,還要那些玩意兒。”
淩遙:“……”
車外時不時有遊人經過,依稀還能聽見他們的歡聲笑語。對方亦察覺這輛車不斷在動,想一窺究竟卻又被擋得嚴嚴實實。
車內幹柴烈火燃燒得極旺,喘息聲不斷。
不知是不是在這種並不安全的環境裡,人的感知會被放大,淩遙懸著一顆心,被他帶著,領略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
她被採擷得很徹底,縮在他懷裡微微吐息。車內玻璃上掛起了一片水霧,有幾個不規則的手掌印顯現。
“今天的野餐,吃飽了麼?”他旋開瓶蓋喂她喝水,挑起眉,“我發現了,其實某人很饞,是名副其實的小饞貓,唔,野貓。”
淩遙義正辭嚴,戳著他的胸膛說:“荒、淫、無、道。”
他還是那種散漫的調子:“這裡是郊外,確實算得上荒。”
淩遙:“……”
後來這輛車他一直沒去洗,也沒讓助理開,說留著回味回味。今天坐在車裡時,淩遙還催他去洗車,他笑得很神秘,說過些天再去不遲。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他便動了要在這裡也留點兒痕跡的念頭,怪不得下車時,他還貓著腰在車裡拿了什麼東西。
是她大意了。
空寂的客廳裡,她掛在他身上,攀著他脖頸,感覺牙根兒癢,於是低頭咬他肩膀。
咬了個淺淺的牙印。
他說:“可以咬深一些,像我這樣深。”
淩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