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遙說:“在港城,手機掉游泳池了,電話卡昨天才補辦好。”
“這樣也行?那段時間某個人都快急死了。”
哪怕沒有聽見他的名字,淩遙的心髒也會跳得比平時快一些。她坐在廊下的椅子上,若無其事地問:“他還好吧。”
“好,一切都好。”說這話時,袁徵沒看她,倒是望了望天空。
“那挺好的。”沒來由,鼻尖卻泛起酸澀。
“要不是隔離政策,他今年是可以時不時回來的。”袁徵點了根煙,“可是要隔離,一旦回來,那邊的事又耽擱。”
淩遙點了點頭:“知道。”
“你要不就別走了唄,在這兒安心等他回來。”袁徵罕見地用了很語重心長的態度,“像現在這種不太平的日子,其實最忌諱走來走去,就固定在一個地方,等他回來。你倆沒這麼容易完,我可不認為會完。”
淩遙忍著眼淚,笑著說:“可我得回去工作啊,舅舅那邊也有一堆事兒。”
“那你別出境唄,起碼在內地,想要找你,坐個飛機就行。”
淩遙點點頭:“應該不會出境了,也還會過來。”
袁徵舒了口氣:“對嘍,這樣我看行。這樣多好,大家都放心。”
“晚上一起吃個飯?”他問。
“就我倆?”
“不然呢,你要熱鬧的?也行,我搖人。”
“不是,我以為會叫上你那個靠譜的物件。”
袁徵疑惑:“我哪來的物件?還靠譜?”
“kevin說的。”
“這個臭小子,瞎編亂造,那是我物件嗎?”
淩遙明白了,是女伴。
淩遙突然發出會心的微笑。
袁徵皺眉:“你笑什麼?”
“笑你還是老樣子。”
“扯淡,你倆都還沒個定論,我可沒心思找什麼靠譜物件,老樣子多好。”
……
像是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心中安全感多了一些。吃飯時,聊了好多人與事,淩遙還跟他喝了點兒酒,問他為什麼把酒吧轉讓出去了。
他嘆道:“你們不在後,就沒那個味兒了,我又煩打理,就轉給了袁航。他倒是佔了便宜,我賤賣啊,賠本買賣。”
飯畢,袁徵把她送回酒店,爾後坐在大堂沙發上,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端的聲音低沉無比:“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