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霄矢口否定:“不可能,他才不會讓你做他的地下情人。”
這話讓淩遙覺得離譜:“你也就在我外婆也就是你奶奶去世的時候見過他兩面,就這麼肯定?”
“當然,都是男人,男人最瞭解男人了。”
“……”
淩遙無言以對,不過跟他瞎扯一通,心情倒是很舒服。
淩遙老老實實上了一個月班,時間來到6月末。
此時夏日炎炎,出入都要戴口罩,臉被捂得全是汗。
舅舅擔心地鐵裡遇到的人太多太雜,怕她被傳染,給了她一輛車,讓她開車上下班。
駕駛證是高考後的夏天拿的,但基本上沒碰過車,於是她約了私教重新回爐,現在已經壯著膽子開車上下班了。
曾經以為自己一無是處,連工作都找不到,有駕照也不敢碰方向盤,出入讓沈青黎接送。如今她也把工作完成得很出色,還能自行開車去拜訪客戶。
如果去了京城,也能找份類似的工作吧,她不是花瓶,可以賺錢養活自己的。
就算他不要她了,她還是會留在那兒。
從前認為關雯就應該離開趙源,去尋覓自己的幸福,還大言不慚地說,如果她有一天面臨這樣的情況她也會瀟灑離開。
當時聽了這番話,沈青黎的臉色不大好看,現在,好像有點兒理解他的心情了。
如果瀟灑離開,是不是意味著,並沒有那麼愛?
7月,烈日灼燒的季節,中介聯系淩遙,說有個買家看中了那套四合院。
等價格也談得差不多了,淩遙決定飛過去一趟。
對方是個中年男性,大約四十來歲,並未透露自己的家底,但淩遙聽他說話,是江南一帶的口音,大概是富商。
他並不知道這套四合院是邪門的,也或者即便知道,人家也根本不在乎,生意場上起起落落的事情太常見了,凡事看淡就好。
不過這位先生倒是挺好奇,問:“淩小姐是做什麼的?”
淩遙微微一笑:“打工的。”
對方也跟著笑:“淩小姐很幽默。”
在四合院裡談定之後,隨中介去辦理各種手續,離開四合院時,她頭也未回。
很快,鉅款到賬,她看著賬戶上的那些數字,心像被電擊過,麻痺不堪,全無感受。
只在晚上,才去了那個熟悉的場子,讓kevin給自己調酒喝。完成了這麼大一筆交易,總得喝酒“慶祝”不是。
kevin笑著說:“袁哥今晚也在,在樓上呢,他好像特高興。”
正喝著,袁徵走了過來,果然笑得無比燦爛,淩遙還沒見過他這麼高興的樣子。
他的眼睛都快要笑得眯成縫了,嘴咧著沒合攏過:“什麼時候來京的?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淩遙道:“過來辦事,明天就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