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今年33歲。
懷裡的人24歲。
她依舊年輕。
他滿頭白發。
但他倆都還好好活著。
他開車送她去機場,同她依依不捨吻別,卻始終沒有問她是不是真的訂婚了。
淩遙也沒提自己賣房的事。
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不想在這個時間煞風景。
她飛回了家,跟淩思思聯系,委託港城那邊的律師,處理離婚事宜。
那邊的婚也不好離,即便是協議離婚,雙方沒有異議,法院透過,無需聽證,最快也要半年才能正式解除婚姻。
現在她資金充足,讓媽媽去請好的“大狀”。
淩思思在影片裡不解地問:“你哪來這麼多錢?是沈青黎給你的?”
淩遙道:“你別多問,盡早把婚離了,自由了就好了。”
淩思思百感交集,不住地擦眼淚,淩遙卻沒有精力哭,她還得收拾行李,翌日去京城。
時隔兩年後,兩個人又住在了一起。
雖然只會是一段短暫的時光,但正因短暫,大家才視若珍寶,無比愛惜。
袁徵過來找他倆喝酒,笑吟吟道:“看到你倆又在一塊兒,就跟做夢似的。”
他們何嘗不覺得是在做夢呢?
袁徵又說:“你們不知道,這兩年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唉,你倆再不回來,我也快撐不下去了。”
淩遙毫不客氣拆臺:“你裝得還挺像,女人是一個也不見少。”
“哪兒啊,就算有女人,我也沒法有啥說啥。”
沈青黎更不客氣:“你那點工資,夠花麼?”
……
他們在一起待的幾天,空氣總是黏膩、潮濕的。
但在耳鬢廝磨,交頸親吻之餘,淩遙總能察覺到他隱隱的不安。
他亦是,能感知到她總有一些心事。
偏偏他們又不約而同地選擇隱藏,閉口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