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黑色幽默的。
但外婆說,手串都是從泰國寺廟裡請回來的,她親手盤亮後,又在這裡的佛前供過,是有福報相隨的,戴上了就不要隨便亂扔。
於是回京後,淩遙把它從包裡翻出來,戴在了左手。
她訂了9月30號的機票,上完這幾天的課便飛回家過國慶長假。
此時的沈青黎仍舊在國外。
……
10月中旬,道路兩旁的銀杏逐漸變黃。淩遙思索,大一的秋天她動了個手術,沒和室友去掃黃,大二她又在港大,也沒掃黃,今年怎麼著也要去正兒八經地掃一次黃吧。
先不論掃黃的事,京城的秋天十分爽朗,天空湛藍一片,跟畫布似的,這令淩遙的心情略有好轉。但也許是因為,那個男人不再發資訊,他們大概是真的斷了。
她的人生歸於平靜。
這種平靜,最終因為李卓信而打破。
星期五下午課間,李卓信突然打了通她的電話,說他來京了,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吃飯。
因為是說的粵語,掛掉電話,蔣婕看怪物似的看她。
淩遙:“怎麼了?”
“阿遙,你還是說粵語吧,多好聽啊。”
淩遙納悶:“我跟我媽媽,我外婆聯系的時候,也大多是說粵語啊。”
蔣婕道:“但自從你搬出去後,我就沒聽到過了。”
淩遙:“……”
沒理會這些,她跟李卓信約了晚飯。
李卓信最近被他父親管得很嚴,一直在公司學經營,這次代父過來參加京港經濟合作研討會暨投資推廣會。
吃罷飯,李卓信說幾個朋友約了去酒吧,叫淩遙一起過去。
淩遙直接拒絕:“我不去。”
李卓信表示:“都是這次一起開會結識的,有港城的同僚,也有京城剛認識的朋友,幾個朋友知道我有個妹妹在這裡上大學,想見個面,都是可能一起合作的夥伴,也不好不給面子,你媽媽肯定也支援你去參加這樣的社交。”
淩遙無奈,只得陪李卓信前往酒吧。
在一家沒有去過的酒吧,包間非常寬大。
淩遙過去後,簡單地跟他們認識了一下,什麼李總、王總……這麼多“總”湊一起,她分不清誰是誰,只知道坐她旁邊的是李卓信在港的朋友,叫什麼阿豪。
事先她已經跟李卓信說好了,坐坐就走,但是這種場子難免還會搖人,不一會兒,就有兩個男人帶著各自女伴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