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遙抖了一下:“三四杯。”
“三杯還是四杯?”
“兩杯雞尾酒,三小杯啤酒。”
當時在酒吧,她覺得雞尾酒調得還挺好喝,就喝了兩杯,在ktv,有人跟她碰啤酒,她沒拒絕。
“醫生說術後一個月內不要沾酒,現在過去快兩個月了。”淩遙補充。
“就可以大肆飲酒?”他盯著她,目光清冷。
淩遙啞口無言。
男人深吸口氣,肩膀微微聳起,再輕輕落下,聲音低了些,像是順口一問:“跟他很熟?”
淩遙微愣,他是在說陸星珩?她搖頭:“就上次見過,今天他打電話給我,說袁哥的酒吧開業,約我一起去坐坐,後來才過來k歌。”
袁徵見狀,插科打諢道:“星珩那臭小子最近閑得發慌,又毛手毛腳的,喝了兩杯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你以後離他遠點兒。”
淩遙接話:“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唱到了興頭上,就搭了一下肩膀……”
話音未落,面前這張英俊的臉又變得陰沉起來。
淩遙聲量漸小,暗暗籲氣,都自身難保了還幫陸星珩說話。可是剛才陸星珩確實挺照顧她的,還讓她不要喝多了。
“下次不會跟他玩了。”淩遙趕緊說。
此情此景,她總覺得面前的男人就像是爹一般的存在,而她是個犯了錯的小孩,接受他的管教。
她沒有受過親生父親的教育,見沈青黎一臉的嚴肅,似怒非怒,不知為何,她的眼淚說來就來,且來勢洶洶,沖刷在臉上。
男人嘆了口氣,似是十分無奈,抬手幫她擦眼淚,淩遙哭得越發兇,眼淚止不住下落。
下一秒,男人伸出一隻胳膊,將她的身子攬向他。
不算擁抱,他只是鬆鬆地按著她的頸背靠近他胸膛,淩遙猝不及防,卻是下意識地低著頭,哭泣的臉埋在他懷裡,兩隻手抓著他的大衣外套,蹭掉了眼淚。
他的那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輕微的嘆息聲傳來:“好了,別哭了,不是要罵你。”
即便沒有緊緊擁抱,他的懷抱仍然是溫暖的,卻又有雪一般清冽的氣息彌漫,淩遙的啜泣聲漸漸小了下去。
袁徵在一旁看著,眉心擰作一團。
這孽,造得……
他試圖把氛圍變正常一些:“嗐,小阿遙你也別往心裡去,你沈叔叔主要吧,還是擔心你出事,我也忘了你剛動完手術,要不然一定不讓他們給你送酒。”
淩遙離開懷抱,擦掉了眼角的淚,帶著哭腔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