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沈青黎道:“趙源正好在袁徵那兒,你要不要一起去?”
淩遙並不認識他,更覺得他們肯定有好多正事要聊,便道:“送我回公寓就好。”
在公寓外的路邊,淩遙下了車。
他說:“明天我再找你。”
走在公寓樓下的綠化區,淩遙的心情是踏實的。
然而這晚的酒吧包間,並不平靜,也不踏實。
……
次日,淩遙回學校刷六級試卷。
她的四級是大一上學期過的,她在港大期間,不少同學都已經過了六級。
同學說她肯定沒問題,不過這種事,也不能打包票,老老實實地刷試卷要緊。
沈青黎下午過來接她,她揹著一個帆布包,坐進車中。
他問:“裝了什麼呢,鼓鼓囊囊的。”
淩遙開啟帆布包數家珍:“六級資料、筆記本、筆袋、水杯、充電寶、耳線、鑰匙、錢包,還有發圈、發夾、護手霜、潤唇膏、隨身鏡……”
不知道哪裡戳中了沈青黎的笑點,他說:“女大學生的包包還真是,內有乾坤,什麼都有。”
淩遙:“那你讀書時,書包裡裝什麼?”
沈青黎回想一遍:“好像沒書包這玩意兒,書都拿手裡,也沒充電寶,不過有備用電池。”
淩遙算了算他上大學的年份,他16歲正是2005年,那時候的手機流行諾基亞、三星……於是笑道:“好古老的說法。”
他瞅她:“那是,咱倆的大學不是一個時代。”
算一算,今年他將滿二十九歲,用老人的話說,已經是三十了。
她嘴角抿著微笑:“主要還是因為你上大學太早了,要是正常年齡上大學,也能趕上智慧機時代。”
開車的男人點著頭,彷彿對她的回答十分滿意。
他們在國貿附近吃飯,飯畢淩遙說想走一走,於是二人來到了西總布衚衕。
暮春時節的夜晚涼風微微,還算寬闊的衚衕裡行人交錯。抬頭望,京城cbd地標的幾棟超高層建築矗立在眼前,在幽藍的夜幕中燈火煌煌,低下頭,便是充滿市井煙火氣的衚衕街道。
沈青黎牽過她的手,握在手心,稍一用力,淩遙便覺那幾根手指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