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郎:【來嘛來嘛,要不我現在去你家找你?】
溫泉蛋:【沒機會了】
溫泉蛋:【剛出發去姥姥家】
喜之郎:【啊——】
喜之郎:【以後還有機會嗎?】
喜之郎:【我不貪心,給五百就行,嘿嘿】
溫泉蛋:【。】
才過了一個晚上,這人怎麼就打回原形,變這麼冷漠。
許朝露切到聊天介面,回了幾個今早突然來問她是不是和池列嶼在一起了的老朋友的訊息。
然後才看到池列嶼發在朋友圈的狀態。
底下的評論蓋了大幾十樓,震驚的,疑惑的,調侃的,恍然大悟的,插科打諢聊天吹水的……池列嶼一條都沒回,賀星訣反而佔領了這個主場,在評論區節奏帶的飛起。
許朝露盯著這條狀態看了半天。
一開始很高興,男朋友官宣她了,後來越看越覺得這句話好像不止是玩梗。
怎麼有點可憐巴巴的。
她印象中的池列嶼,不是會深更半夜在朋友圈eo的人,他心氣高,心胸也開闊,從來都是雲淡風輕、桀驁肆意的樣子,她和他認識十九年了,這個印象幾乎從來沒有改變過,她以為他們戀愛之後他應該還是那個樣子,而她會是心思更重,感情更深的一方,畢竟她在很小的時候,連喜歡是什麼都不太清楚的時候就已經很嚮往他了,但是經過這將近二十天的戀愛,她愈發覺得,池列嶼心思也很重,對她的感情,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要深。
許朝露抓著手機靠在床邊亂糟糟地想了一會兒。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畢竟還很短,這種感覺也可能只是她戀愛腦發作,希望男朋友能更喜歡她一點而幻想出來的東西。
四月末,樂隊為籌備青年節晚會的表演,排練十分密集。大家夥除了練琴,也經常在排練室這兒一起做飯吃飯、一起寫作業,原本冷冷清清沒什麼煙火氣的房子,漸漸被各種生活用品和裝飾品填滿。
去年池列嶼過生日,賀星訣送了他一臺唱片機,前幾天他讓池列嶼把那臺唱片機放到排練室這套房子的客廳,既能當個裝飾,他們吃飯寫作業的時候也可以放點歌聽。
姚燁有收藏黑膠唱片的愛好,家裡和宿舍都塞了一籮筐,見排練室有唱片機了,他便拿了好幾張唱片過來,專門在排練室這兒放。
許朝露也帶了兩張,和姚燁的唱片擱在一塊,隨機取用播放。
演出結束的那天晚上,大家把樂器從學校搬回排練室,最近學業都緊,沒什麼時間去外面聚餐,於是趁著今晚點夜宵搓一頓,就算慶祝。
客廳裡,熱騰騰的夜宵外賣剛到,大家吵吵鬧鬧聊天喝酒,姚燁說要放張唱片聽,離席之後半天沒回來,一個人莫名其妙站在放唱片機的角落,拿著一張唱片左看右看,細細地研究。
“哥,燒烤要涼了,你杵那兒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