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の咲く季節が戻ってくる。”
冰凍的心逐漸在愛中溶解。
花開的季節漸漸回歸。
告白在這兩句歌詞之後的哼唱中到來,同樣不止一句——
“許朝露,我喜歡你。”
“我準備追你了。”
這張唱片送出後,下個月初,他們就在一起了。
許朝露忍不住又想起在一起那天,流星雨下那片山坡,他說不想和她只做朋友了,那樣剋制的語氣,讓她完全無法想象,這句話原來在他心裡壓抑了那麼多年。
從初中到現在,從未中斷過的感情。
而她因為初一那年禮物被退回的悲忿,選擇性地忽略了這一切,把他對她所有的好,只當做純粹友誼。
他說得沒錯,她就是瞎子,就是傻子。
許朝露拖著腳步走到床邊,將自己摔到被褥上。
翻了個身,失神地望著天花板。
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驚喜、懊惱、難過……更多的還是不真實,她難以置信。
池列嶼那樣冷淡散漫、不可一世,好像對什麼都無所謂,誰也不放在眼裡的傲慢家夥,竟然暗戀了她這麼多年。
許朝露抱緊被子,忽然好想、好想聽見他的聲音。
電話撥出去,不到三秒對面就接通。
“喂?”不出意外的懶散語氣。
“吃草。”許朝露臉悶在被子裡,吸了吸鼻子,“你在幹什麼呢?”
對面默了默,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敏銳捕捉到她奇怪的語氣:“你感冒了?”
“沒有啊。”許朝露摸摸脖子,感覺聲音沒那麼容易調整過來,遂扯了個謊,“我剛才刷到一個催淚故事,哭得鼻子堵住了。故事講的是有個小女孩養了只狗,這只狗從小陪她一起長大,但是有一年這只狗突然發瘋咬了她一口,她心灰意冷,就把這只狗趕走了。”
“然後?”
“然後很多年後,小女孩又遇到這只狗,狗狗流浪了很久,特別想念她,一刻都沒有忘記她,一看見她就沖過去對她搖尾巴,小女孩非常感動,緊緊抱住了狗,從此和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
“怎麼樣?”許朝露細聲細氣問他,“你有什麼感想?”
池列嶼似乎輕嗤了聲,然後麻木不仁、毫無人情味地說:“發瘋咬人的狗不能要,可能有病。”
“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