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往後仰了仰,下頜線繃緊,和她拉開點距離,喉結滾動,深深喘了口氣,胸口起伏的輪廓看著格外性感,心煩意亂地睨著她說:“你給我看了嗎就看我的?”
許朝露默了默,抿緊唇,頗有幾分慷慨就義、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的決心:“行吧。”
見她真要掀衣服,池列嶼眉心一跳,突然用力攥住她手腕,不由分說將她從他身上拽下去,丟到旁邊沙發上。
許朝露跪坐太久,腿麻了一片,摔在沙發上起不來:“你幹嘛啊?”
“你就是存心想讓我今晚死在這兒。”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死?”
“因為……”
他欺身,扣著她後脖頸狠狠堵住她嘴巴,舌頭搗進去深入她喉嚨,許朝露嗚嚥了聲,還未來得及適應這種兇狠的深吻他就已經離開。
時針早已經走過零點,窗外的樓宇燈火盡熄,蟲鳴聲都消失,只剩夜色無邊無際地蔓延。
池列嶼走後,許朝露又去浴室沖了個澡。
涓涓水流淌過滾燙的身體,她站在花灑下塗浴液,面板敏感得搓一下就要戰慄,耳邊不可救藥地回蕩著他吻她之前回答的話:
“我會先在這兒弄你一整晚,然後明天被你爸打死。”
……
爬到床上,許朝露眼睛睜得像銅鈴,腦子裡仍舊一點睡意也無。
越想越覺得池列嶼像個極品魅魔,剋制的時候猶如老僧入定,紳士自持得不行,浪的時候又像脫韁野馬,眼神都帶著火星子,荷爾蒙爆棚,撩得她欲罷不能,在他跟前活脫脫就是一大饞丫頭。
許朝露坐在床頭,心情稍微平靜些,捧起手機接著刷舒夏從前拍的短影片。
零點三刻,微信突然跳出條訊息。
夏夏:【還!不!睡!】
夏夏:【看到你dy線上】
夏夏:【該不會學習到這麼晚吧[驚恐]】
喜之郎:【沒有學習tat】
夏夏:【那就是在想男人了?】
夏夏:【你倆最近怎麼樣啊】
夏夏:【這兩周忙得都沒空去你們學校找你們玩,你沒有對吃草熱情消退吧?我還挺擔心的】
喜之郎:【當然沒有!】
許朝露抓著手機,一個字一個字認真打:【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夏夏:【!!!】
夏夏:【我們草有兩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