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露把攝像頭轉過來,笑:“果然距離産生美,以前我在你跟前你才不會這麼誇我。”
池列嶼靠在椅背上,唇角扯起一個沒什麼溫度的弧度,把手機拿遠了點。
煩。
他實在笑不太出來。
最關鍵的在一起滿三個月的時候,偏偏搞異地了,過幾天他還要出國,他那個專案為期八週,也就是要異國兩個月,12個小時的時差,地球的兩端……想想都覺得頭疼。
他不說話,許朝露一個人杵在客廳面對著窗外華燈萬丈的夜景,感覺也沒什麼意思,抱著手機踱回房間,坐在床上摟著只枕頭,盯著螢幕裡的少年說:“你在想什麼呢?”
池列嶼反問她:“你呢?”
“我啊……”許朝露靠在床頭,長發披散著,襯得那張臉月亮一樣瑩白柔軟,“我好想你。”
走進安檢口就想你,坐在飛機上想你,望見港城海灣想你,佈置公寓想你,吃飯洗澡想你,看見你的眼睛那一刻,最想你。
池列嶼:“我也想你。”
“你說什麼?”許朝露耳朵貼近手機螢幕,“太小聲啦,再說一遍。”
池列嶼無語地笑了下,椅子轉了半圈,臉從迎著光變得逆光,顯得眉宇更加英挺深刻,難得好脾氣,順了她的意:“很想你。”
許朝露聽見他聲音,骨頭酥了一樣,整個人慢慢滑到被子裡,臉頰飄紅暈:“你真好。”
頓了頓,“如果給我看看腹肌就更好了。”
“……”
“咚”的一聲,畫面直接變黑,對面那人無情無義地把手機面朝下扔到了桌上。
“剛說你好你就變壞了。”許朝露悶聲悶氣,“摸又摸不到,還不給人看,這異地戀怎麼談得下去?”
池列嶼把手機拿起來,冷颼颼睨著她:“不給你看腹肌你就不談了是吧?”
許朝露不知道怎麼又戳到大少爺肺管子了:“那算了吧。”
她在床上顧湧了一圈,忽然開啟一個新話題:“吃草,我最近身上長了一個痣,在這裡。”
她把袖子拎起來,肘彎內側細白的肌膚上生了個小棕點。
池列嶼仔細看了會兒:“不是經常摩擦的地方,邊緣也挺規則,應該沒事。”
許朝露:“你身上好像都沒有痣。”
“有吧。”
“啊,我想起來了,你眼皮褶子裡是不是有一顆。”許朝露饒有興致地說,“給我看看。”
“看那個幹嘛。”
“就看看啊,我都給你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