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姥姥拉著寧書的手,語重深長的開口,“書書啊,結婚可是大事,不能這麼草率的,不然以後後悔就晚了。”
寧書的臉上換上嚴肅的表情,“姥姥,哥哥,我沒有開玩笑,我也很認真,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這件事情我也已經考慮了好久,而且我們早晚都會結婚,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區別呢?”
賀姥姥剛張嘴,就被寧書攔住,她又道:“再說了,我是那種會讓自己受委屈的人嗎?你們要相信我,像我相信他一樣。”
賀清辭指著寧書的額頭,“我看你是戀愛腦犯了,著了魔了,你以為結婚是鬧著玩的,想結就結,想離就離。”
寧書:“哥哥,我們在一起三年,中間我失憶忘記了他,還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他都沒有放棄我,他對我一直都是堅定地選擇,那我為什麼不呢?”
賀清辭最後直接不說話。
賀姥姥看出寧書已經下定決心了,也不再勸了,而且她看那孩子也不是壞的。
“算了算了,我老了,就不摻和你們年輕人的事了,你自己決定吧。”
“謝謝姥姥。”
說完,賀姥姥轉身回房了。
院子裡只剩下寧書和賀清辭兩個人。
他們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寧書把和梁牧之沒有喝完的酒拿出來,又站起來去廚房拿了兩個杯子。
對著賀清辭說:“哥哥,要不要喝一杯?”
“哼!”
“不喝嗎?那真可惜,我只能自己喝了。”
賀清辭轉過身,搶走寧書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喝,誰說不喝了。”
寧書看笑了,又給他倒上。
“哥哥,我好像很少叫你哥哥,沒失憶的時候每天賀清辭長賀清辭短,我們倆誰也不服誰,每天打打鬧鬧的,失憶後,你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哥哥,也不愛笑了,每天都死氣沉沉的,現在我好了,雖然我們只間好像什麼都沒變,但是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說著她端起酒,一飲而盡。
賀清辭也隨著她把手裡的酒喝光,“說這些幹什麼?”
“不,你讓我說,我常常感覺我成了你的拖累,你總把我生病的事情怪到自己身上,我好像成了你的一個責任,一個你必須負的責任。”
說著說著她就笑了,就是笑著笑著又哭了。
“你和周晚談戀愛的時候,因為我兇她,我現在想起來,真的很討厭那時候的自己。”
賀清辭打斷她,“別說了,已經過去了。”
寧書固執地搖搖頭,“沒有過去,在你心裡根本就沒有過去,你覺得如果不是你的疏忽,我根本就不會遭受那種事情,更不會跳河自殺造成二次失憶,可是哥哥沒有如果,而且就算再發生一次,你為何又會確定我就不會去赴那個約呢?”
賀清辭:“可當初如果我多留個心眼,你確實不會......”
寧書:“哥哥!約是我要去的,但是我的命甚至我的清白都是你救回來的。你是你自己,你也只是你自己,我更是我,所以哥哥,放下吧,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而且那個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就像我,我也能很平靜的與你交談當初的事情,我們都有嶄新的明天,所以,不要困在過去了,哥哥。”
她把最後一杯酒喝完,放下酒杯,笑著說:“我的哥哥就應該在自己喜歡的領域閃閃發光,而不是為了誰困在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