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亭深依舊低頭忙家務,拖長音問,“所以你要明天跟我去民政局離婚?”
“不是你要出國交流去的嘛?”
“情況有變。”他反手摸到她的腰,用力掐了一下,“有了名分,我也可以不去。”
李樂詩算是聽明白了,哼哼兩聲:“你這就是在逼我。”
然後安心地將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廚房裡忽然安靜,只有流水聲和碗筷碰撞的脆響。
半晌,她沒話找話的:“溫亭深,你剛才把我裙子弄濕了。”
溫亭深聽出來她含有深意,關上水龍頭,轉過身,擦著手上的水:“你在說哪種濕?”
她的腰剛被掐了一下,的確殘留下來水痕。
但他覺得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李樂詩有點不好意思,但身體又有點蠢蠢欲動。
“就……剛才那種。”
她突然嘆氣,“怎麼感覺今晚一直是我在要,溫亭深,你難道就對我沒有一點慾望嗎?”
溫亭深盯著她的眼睛,眼眸微動,捧起她的臉,眼底是冰川快要傾倒的剋制。
“可我怕嚇到你。”
目前尚且會有節制,等到超劑量的愛意洩露,火山噴發的那一刻,他不知道要怎麼停下。
——將她吃幹抹淨,也許就不僅僅是一個想法。
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他更加不敢鬆懈神經,害怕一不留神就將她嚇跑。
李樂詩不明白這個‘嚇’字從何而來,注視著他炙熱的眼神,濕潤的唇瓣微動:“溫亭深,我想……”
“想什麼?”
他明知故問,鼓勵她主動說出來。
溫亭深的背後是開啟的窗,星星點點的燈火墜在夜空,窗框將他框在其中,猶如一張構圖很好的人像畫。
只是這位人像頗為鮮活了,漂亮的異瞳泛起瑩亮亮的光,清澈如泉。
李樂詩暈暈乎乎的,聽著自己的心跳,小聲說:“我……想聽你叫。”
說完,她就緊張等著答案,兩只掌心都冒出了汗。
溫亭深似笑非笑,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
優越的肌肉手臂一繃緊,就將她整個人拖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