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曼也幫著打圓場:“阿姨,暫時還只是玩玩,沒考慮那麼多呢。”
姜玲玲表示理解:“不過你們兩個這麼般配,不走到結婚都可惜了——你說是不是啊詩詩?你看他倆,是不是可般配了?”
李樂詩這才抬起頭,與溫亭深對視一瞬,立即移開,嗯了一聲:“般配。”
之前她還沒有特別的感覺,但和溫亭深在一起之後,這種問題在她心底掀起了一陣酸澀的雨。
溫亭深勉強提了一下唇角,虛虛垂著眸,剝著豆子。
姜玲玲看了看沉默的三人,繼續說:“我聽說啊這邊有個習俗,要是哥哥先結婚,家庭和睦,那他一定要來給妹妹送親,這樣就能將福氣傳遞下來——亭深啊,你可要抓點緊。”
“你要是先結婚了,等詩詩結婚,你就能來給他送親了,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嘛,是不是?”
溫亭深手裡的豌豆突然灑了一地。
圓滾滾的小粒散落到茶幾底下,他沉默著,蹲下身去撿。
碎發下是一雙蘊著陰沉的眼睛。
李樂詩偏過頭,注意到他抓在茶幾邊緣的指節泛起了白,足以證明他有多用力。
但他看起來又是那麼雲淡風輕,撿起來豌豆粒,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莞爾說:“要是我先結婚,一定的。”
大概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姜玲玲很快拿著撥好的豌豆去了廚房,緊接著,嗡嗡傳來抽油煙機的響動。
溫亭深說去洗手間洗個手,很久都沒有出來。
手指上全是豌豆的綠色,李樂詩本來也想去清洗掉,但他遲遲不出來,她又不好進去,準備走去廚房洗一個。
洗手間是去廚房的必經之路,她剛經過,就被伸出來的一條胳膊扯了進去。
砰地一聲,李樂詩直接被溫亭深壓在了門背上,緊接著,一個急不可耐的吻就落了下來。
如同猛獸掠奪的親吻。
她在他的唇齒間品到了一點血味,舌尖掃蕩時,發現他的口腔內壁有破口。
是他自己咬傷的嗎?
因為送親的那番話?
高大的身體投下黑影,溫亭深的手臂隱約有些戰慄,彷彿在艱難壓抑著什麼,強勢性地吞嚥她的唾液。
像要將她吸幹,吞進體內。
抽油煙機的聲音嗡嗡響,洗手間和廚房相隔不遠,李樂詩不知道還要被吻多久,輕輕推開他,喘了口氣。
溫亭深的情緒似乎波動極了,瞳孔有了些微的收縮,唇舌輾轉在她唇上,輕聲問她:“我記得你的生理期只有四天,已經結束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