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這兒了?”他向她走了過來。
這裡沒有其他人,又是他的地盤,溫亭深毫無顧忌地扣住她的腰,說完,不等她回答又要吻。
她一直以為他慾望不重的,現在看來,是他能忍。
李樂詩偏頭躲了一下:“他們知道密碼,說不定會進來。”
“我已經改了密碼。”
“什麼時候?”
“就剛才。”
溫亭深貼著她的唇,認真注視她的眼睛,“在想什麼呢?”
他的口吻溫柔,眼底卻藏蘊著陰沉沉的情緒,李樂詩不想再提他的傷心事,搖了搖頭。
可他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手指將她的碎發挽到耳後,故意了一聲她的小名:“告訴我你在想什麼好嗎?”
很寵溺的一聲,李樂詩捨不得不回答:“在想衣帽間的事情。”
溫亭深似乎眼神變了變,出現了一種莫須有的情緒,像深不可見的寒潭,最深處洶湧澎湃,卻一點不影響水面的平靜。
“想到什麼了?”
“不清楚,挺亂的。”
“那就不用想了。”
他的拇指在她臉頰細細摩挲,闔上眼,落下潮濕的吻。
李樂詩的舌頭又與他纏繞在一起。
青春期時期的她肯定想不到,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和“討厭”的溫亭深纏綿接吻。
感覺到他的手上又有了動作,她連忙抓住,成熟男人的手腕遒勁有力。
兩人溫熱的呼吸相融在一起,溫亭深將唇稍稍分離,問她:“是不舒服嗎?”
李樂詩聽出了一絲委屈,抬頭的一瞬,正撞進那雙濕漉漉的異色眼睛。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慣會裝無辜的?
心軟的代價就是又在這邊度過了濕濕嗒嗒的幾分鐘。
過程中,她承認她是享受的,身體也在表露出愉悅的戰慄,同時也對這個男人的渴望更近了一步。
溫亭深的手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
根根手指修長,面板清透白皙,中指和無名指只差一點點,幾乎一樣長。
她記得小時候他學過一段時間鋼琴,連老師也誇他的手十分優渥,展開時可以橫跨不少黑白琴鍵。
後來,他做了醫生,常年練習縫合,使用手術刀的雙手不似當初細膩,磨出了一些粗糲的薄繭,但總體還是無可挑剔的。
甚至在某些時候,這些薄繭有著不小的作用。
短短幾分鐘,李樂詩就有些脫力,兩手伏在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