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像花瓣凋零一般掉地,溫亭深把她抱起來,放進了蓄滿溫水的浴缸,的確有點效果,痠痛的腰緩解了很多。
在李樂詩的理解中,溫亭深這麼賣命,應該是在彌補自己作為男杏功能的不足。
可惜領帶還蒙在眼睛上,無法分辨他此刻的表情,她憑感覺摸到他的耳根,果然是燙的。
應該是在害羞吧。
溫亭深專注地看著她,摸了摸幾天前留下的吻痕,另有所指地:“好像快要消下去了。”
被這樣觸碰,李樂詩害羞地用手臂遮擋了一下,但被他拽開。
強制性地留下新的吻痕。
溫亭深的身材比例好她是知道的,手指纖細有力,她也有所感悟,如今感覺他連舌頭似乎也要長一些……
思及此,她又仔細感受了一下熊前,好像是這樣。
所以和他接吻很容易沉淪。
洗完澡,李樂詩累得身體綿軟,連幹淨的睡衣都是溫亭深替她穿好的。
覺得幸好這個男人功能不健全,不然她可能真要下不了床了。
本以為這一夜應該能睡個好覺,但半夜突然就醒了——黑暗中,一雙沉寂著複雜情緒的異色瞳孔靜靜注視著她。
她很難在這種視線中睡熟,翻了個身,一條手臂環住他的腰:“幹嘛不睡覺?怕黑嗎?”
“我夢見你又不要我了。”
他的嗓音清明,說明醒來了很久。
然後就一直這麼看著她睡?
李樂詩覺得這個‘又’字頗為靈性,聯想起某人還是怨夫時的狀態,拍拍他安慰道:“不會的,我怎麼可能不要你?”
他突然俯下身在她耳邊,口吻略顯詭異:“你可以發誓嗎?說這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李樂詩困得睜不開眼,舉起手指:“我發誓……”
“如果你食言呢?”
“不會的啦。”
李樂詩將頭搭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安心睡吧。”
溫亭深垂著眼睫,靜靜注視腿上的女孩,忽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詩詩,你愛我嗎?”
她完全睡熟了,沒聽見。
他失落地咬了下牙,指尖撫過她的臉龐,磋磨她的唇瓣。
溫亭深覺得自己的狀態像一條病入膏肓的狗,每天祈禱老天恩賜那塊珍貴的骨頭,終於,他得到了,卻又在每天擔心受怕著失去。
溫亭深轉身倒出幾粒安眠藥嚼碎,抱著她睡下。